�窩Ъ業拿��ǖ亓恕S捎赨-2事件的出現,同艾森豪威爾舉行日內瓦最高階會議的流產,美蘇緩和的希望的破滅,赫魯曉夫早已不痛快了,現在加丹加省的新的恥辱更使他氣急敗壞。他原來一直責怪達格·哈馬舍爾德,說他是殖民國家的工具。他要求廢除聯合國秘書長一職,提議由一個三人組成的執行機構來代替,以代表西方、共產主義和中立國家三個國家集團。他根據俄國的一種三馬並拉的車子,把這種安排叫做“troika”(三駕馬車)。他當時脫下鞋子在桌上有節奏地敲了幾下以示強調,使聯合國大會為之譁然,主持大會的一位愛爾蘭人為了恢復秩序,把木槌都敲斷了。這樣混亂使那位蘇聯主席很高興,回到莫斯科後還揚揚得意地說:“聯合國虛弱極了,眼看要完蛋。”
1961年1月6日,赫魯曉夫為了反擊美國自由派對不發達國家的政策——經濟援助和必要時進行軍事幹預的雙管齊下計劃——提出了共產主義在整個60年代的巨大挑戰:“無限支援為求解放而鬥爭的民族”的“正義”戰爭。六個星期後,他的剛果同盟者帕特里斯·盧蒙巴在加丹加省被謀殺。於是這位狂怒的俄國人就稱這一謀殺事件為“哈馬舍爾德罪惡活動的最高成就”,再次要求立即撤銷他的聯合國秘書長的職務。
俄國的右派力量還有其他一些不滿也由赫魯曉夫表示出來了。原先眼看就要投入他們懷抱的寮國,現在卻正在轉向中立道路。紅軍中的強硬派要求恢復蘇聯在1958年秋季暫停的核試驗;他們現在已經有了2;000萬噸、3;000萬噸、5;000萬噸和1億噸級的武器,急於要加以試驗。這些冷戰症候每天不斷刺激人們,使外交氣候保持寒冷,但又不致釀成世界危機。但是對他們來說,還有一個蓋過一切的關鍵問題。赫魯曉夫有時稱它為“卡在喉嚨裡的骨頭”,有時稱它為“需要割除的一種毒瘤”,或可能導致另一次世界大戰的“薩拉熱窩”;這個問題就是柏林的分裂。
15年來,俄國人一直把西方駐紮在前德意志首都一事看做是眼中釘。1948年斯大林力圖逐出盟國軍隊,但被大規模的空運活動所挫敗。當第一顆人造地球衛星抬高了蘇聯的身價的時候,赫魯曉夫抓住機會,要求使柏林成為非軍事化的“自由城市”。他當時給盟國六個月的期限,後來由於艾森豪威爾把延長期限作為邀請赫魯曉夫訪美的一個條件,才加以延長了。艾克曾經作了若干讓步。他同意柏林形勢是“不正常的”,提出可以就西方在該地衛戍部隊的規模,以及西德利用該市作為宣傳和情報活動基地的限度問題,進行商談。
現在赫魯曉夫又利用這一問題來偷襲肯尼迪了。他在關於解放戰爭的演說中大做文章,公開威嚇肯尼迪。他說,如果“帝國主義者”拒不“正視實際存在的形勢”,蘇聯就將“採取堅定措施”,“同德意志民主共和國簽訂和約”。這樣,肯尼迪現在又面對著艾森豪威爾曾經驅除過的惡魔了。赫魯曉夫明確宣稱,這樣一個協議要包括下述保證:任何對東德邊界的“侵犯”都將認為是對華沙條約所有成員國的“侵略行動”——實際就是要西方或則放棄柏林,或則準備打仗。他真是要這樣嗎?夏爾·戴高樂表示懷疑。他勸總統堅決頂住(“要吃得住這一棍子”)。他說,如果肯尼迪堅決頂住並計劃新的空運,那位部長會議主席就會退縮的。艾夫里爾·哈里曼一心只惦記著維也納會議,便表示贊同這意見,不過建議採用另一策略。他預言,赫魯曉夫一定會兇相畢露,大肆恐嚇這位年輕的總統的。最好的對付辦法就是不理睬他的話,但態度卻要溫和。而且,肯尼迪絕不要把他的對手估計過高。哈里曼說,赫魯曉夫本人也一定神經挺緊張。那位主席惟一的另一次西方之行已經失敗了,而美國的克里姆林宮學家還一致認為,赫魯曉夫對自己出身卑微始終放心不下。維也納會議上不可避免會出現緊張情況的。他一定會很無禮,因為他只會這一套。哈里曼建議,遇到這種情況,總統就必須不為所動,而付之一笑。
肯尼迪飛奧前夕在巴黎收到了哈里曼這個建議。巴黎的這一段行程對年輕的第一夫人來說,是首嘗勝利。11年前,她是巴黎大學的一名學生,現在卻帶著兩卡車行李,滿身珠光寶氣,隨員成群(包括歐洲頭等的理髮師),來到了這裡。戴高樂幾乎目不轉睛地瞧著她。法國報紙驚呼她是如何“動人”、“迷人”、“豔若天仙”!總統在走進一次記者招待會的會場時說:“我想我應該自我介紹一下。我就是陪傑奎琳·肯尼迪到巴黎來的那個男人。”
維也納卻不一樣了。肯尼迪夫人也曾跟赫魯曉夫開過玩笑,例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