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死心啊?”高曉華長嘆,何弼學想做一件事就非做成不可,也不管這事究竟合不合理,哪有妖怪會自己上節目承認自己不是人類?
“幹嗎要死心?很酷不是嗎?多有話題性!”何弼學哼哼兩聲。“話題性?我只看到危險性!喂……學長,你不是不知道你自己的厲害,是假的上節目也就算了,萬一……不是萬一,是一定!上節目的是真的妖怪,他要吃你,你躲得掉?拜託不要連累我們啊,我只是個普通又善良的小老百姓!”張正傑哀叫,準確無誤地說出了大家的心聲,何弼學的前科太恐怖了,連死兩個女主持,沒人想當下一個。
“什麼妖怪要吃人?”管彤開了門,笑眯眯地闖了進來,製作小組又是一陣大驚小怪。這位狐仙大人長相俊美,個性又隨和,自從下山之後,跟靈異節目的製作小組混得十分熟稔。更重要的是,從何弼學那裡聽來的,管彤跟那位帥氣、俊美但是道術半桶水的天師殷堅是青梅竹馬。一個靈異節目製作、一個狐仙、一個天師,三人同住一個屋簷下,真是怎麼想怎麼有趣。
“你來幹嗎?”何弼學瞅了對方一眼,管彤則故意湊到他面前晃啊晃。這兩人同居後,日子熱鬧得厲害,大概是前世有怨、今生又結仇,房子明明是殷堅的,何弼學在房租上居然有膽子給他煽風點火。
“我在隔壁棚錄影啊!Fashion Show!我的品位跟你有落差!”管彤在何弼學身邊誇張地走著臺步,那兩個錢鬼開的房租是天價,他雖然是狐仙,卻沒有點石成金的本領,不努力一點是不行的。
這邊是兩人大眼瞪小眼,那頭是一群人好奇地頻頻張望,坐山觀虎鬥。其中張正傑尤其積極,正事一扔,賬冊一抓,開賭了。
“來啊來啊!先押先贏,買定離手啊!”張正傑這個豬頭熱血沸騰地叫賣著,不過賠率是一面倒,好歹是隻修行了上百年的狐仙呀!全都押管彤勝,那還賭個屁?
“不能這麼算啊!狐狸畢竟狡猾,我看學長很難是對手,平常就夠笨了,吵起架來很難得勝啊!不是兄弟們不給面子,是學長戰績太難看。”高曉華冷靜地分析,平日看何弼學跟殷堅吵,他哪一次贏過?這根本是一面倒的比賽。
“那我押學長贏,五千!”叢雲丟了幾張大鈔出來。
“小云!賭博最忌諱的是投入私人情感啊!你完蛋了!”張正傑奸笑兩聲。
這一頭賭得盡興,那一頭似乎也快吵完了,很出人意料的是,何弼學並沒有處在下風,這傢伙可能是讓殷堅罵久了,也變得尖酸刻薄了許多。
“好樣的啊……低能兒……”管彤冷笑著。
“彼此彼此……畜生!”何弼學實在氣不過,殷堅罵他笨就已經夠讓人不能容忍了,現在家裡還多一個,真是士可殺、不可辱。
“你……看不出來,居然變得伶牙俐齒起來?”管彤臉色一變,反正他就是吃飽了撐著要找何弼學的麻煩,一個小小凡人居然也敢招惹他?
“哈!不好意思!你損人的功力差殷堅太多了!抱歉!”何弼學湊到管彤耳邊哼哼兩聲,後者氣得快炸了。只見何弼學得意地晃到張正傑身邊,一把拿走叢雲剛贏走的那筆錢,“充公!沒收!”
“學長!看來你不只學到堅哥的惡毒,連貪錢這麼壞的習慣也傳染上了!”一群人在那裡叫囂,最不平的還是叢雲,連美女的錢也不放過?
“你試試一個月內連毀兩臺車,我看你們搶不搶錢?停在大樓旁也會被人砸個正著……我的車啊……”
玻璃杯炸了個粉碎,殷堅無辜地聳聳肩,殷琳則是長嘆一口氣。這麼簡單的一招玄光術,殷堅可以學上一整個星期,毀掉無數可以盛水的容器。
“小侄子啊……我叫你集中精神,但也不用那麼集中啊!玄光術只是個小咒語,用不著像有殺父之仇似的非置對方於死地不可,那只是一杯水而已啊!”殷琳慘叫。這段日子裡,殷堅平均一天之間總有兩三個小時被她抓來練道術,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真的本領太高,放火龍、五雷轟頂他幾乎是無師自通,反而這種簡單的不傷人性命的道術,無論怎麼練都是失敗。
“我已經夠放鬆了……”殷堅擺擺手,這事能怪他嗎?集中精神,玻璃杯就破了。不集中,又一點反應都沒有,到底要他怎樣?
“不用這麼急吧?練功修法本來就要慢慢來啊!”吳進在一旁打圓場,他是很心疼他的“水晶杯”,那兩姑侄到底知不知道碎了一地的杯子其實很貴?
“怎麼不用急?那個武敏華不知道為什麼會懂得殷家的道術,這點很嚴重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