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感覺都消失了。這滴淚,何弼學是真的承受不住地自眼眶裡滑落。
殷琳氣得快炸了,別說她有感應力了,就算沒有,這麼強烈的椎心之痛,是親人都感受得到,那些沒人性的傢伙還真的釘得下手。
“小姑姑……”負責護衛老爺子閉關打坐的弟子為難地伸手攔阻。
“想死是嗎?想死就攔攔看!”殷琳怒氣不息地一把推開人,旋風般衝上樓。
“殷堅……死了……”何弼學愣愣地望著管彤,臉色白得嚇人。後者呼了他一巴掌,總算讓何弼學清醒一點。
“白痴!他本來就是死掉的!不會再死一次!”管彤吼了一句,他也很關心殷堅的情況,沒閒工夫來照顧何弼學這個呆子。
“是的,是的……他不會再死一次啊!那這樣不是更慘!老闆娘,求求你……”何弼學果然是神經錯亂的人,急起來思維跳躍得誰都跟不上,前一秒還在那裡如喪考妣,後一秒他又能立刻復活。
“你可以感應到他?那你大可以自己救他。”雷蕾覺得很感興趣,這個小小的凡人似乎不那麼普通,雖然煩人了點,不過那股熱血能感染旁邊的人。
“我?怎麼救?”何弼學疑惑地問。管彤狐疑地看著雷蕾,好奇她的意思是不是他所想的。聽殷堅提起過,何弼學在危急時曾發揮出類似小芸的能力,他們大可以試一下,搞不好“稍微”借用一下雷蕾的幫助,可以把殷堅整個人帶回來。
聽完管彤的解釋,何弼學的臉色又白了點,那兩隻妖怪覺得大有可為的事情在他看來根本就是天方夜譚,他們現在講的不是耳環,他們現在講的是殷堅耶!
“萬一……萬一失敗了,只抓到手臂或腳。”何弼學怕怕地問。
“我拜託你不要儘想這些恐怖的東西了!集中精神!”管彤大吼一聲。
何弼學乖乖站好,他其實不太懂得該怎麼做,雷蕾也只是很隨便地說什麼集中精神冥想啥的,跟著她咕嚕咕嚕一長串,何弼學完全是有聽沒懂。然後他伸手抓了抓,覺得有一點異樣的感覺在掌心裡。何弼學怕怕地睜開眼,十分擔心只揪到一隻耳朵或是一根手指頭,攤開掌心,是殷堅的玉葫蘆。
“玉葫蘆,是玉葫蘆!完蛋了!是玉葫蘆!”何弼學從很興奮到頻頻慘叫,殷堅少了玉葫蘆跟菸絲,比一般的正常人還要慘。
“……該死……豁出去了!”管彤同樣臉色一變,後果會怎樣先擺在一邊,首要的問題是先把人救出來再說。
“公狐狸……我是第一次覺得你可愛……”
“顧好你自己吧!低能兒!”
下定決心救人,管彤自然要展現他修行了五六百年的道行,拉著何弼學的手,下一瞬間,兩人已經站在了殷家老宅裡。何弼學只來得及感到一陣頭暈目眩的噁心,人就已經到了另一個地方,以他的個性應該會很興奮,不過現在情況不允許,管彤飛快地拉著他溜下樓,憑著他的嗅覺,殷堅是被關在地下室。
“阿嚏!這裡好冷啊!”何弼學吸了吸鼻子,哪有室溫降得這麼可怕的?就算是鬼要出來都沒這麼誇張。
“哇靠……殷家到底執行了多少次家法啊?”管彤驚訝地瞪著地下室,這裡擺了十來副棺木,到底死了多少人才能這麼壯觀?
“快來啊!我推不動!”何弼學也不知道是沒神經還是天生膽子大,處在這種地方里他竟能面不改色,而且還能正確無誤地找出哪具棺木是最新的。
“沒用的東西!”管彤把人推開,伸手一掀,殷堅靜靜地躺在裡面。他臉色泛白,嘴角還有殘餘的血漬,十指血跡斑斑,心口插一根刻著符咒的桃木釘。
“喂……等一下一定要將我拉開啊!我還不想死!”何弼學深吸口氣,吃力地拔出桃木釘。和管彤對望一眼,要殷堅醒過來的方法很簡單,只要拿捏得宜,應該不會有危險,應該吧?
一個吻,一個帶著活人氣息的吻,那股充滿生命力的靈讓殷堅猛地睜開眼。在一旁全神貫注的管彤一見苗頭不對,趕緊扯著何弼學的衣領將他拉開。殷堅一個伸手,掐著他的脖子又將他抓了回來。
“殷堅!”何弼學急叫,殷堅頓了一下,兩人靠得那麼近,就差那麼一點點,殷堅就可以輕易地要了他的小命。
“不要動……不要動啊……一會兒就舒服了。”何弼學小心地將玉葫蘆掛回殷堅脖子上。只見他氣色漸漸恢復,身上的傷口開始癒合。
“阿……阿學?”殷堅愣了好久才認出他來,何弼學鬆了口氣跌坐在地上,現在輪到他爬不起來了,早就說這個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