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了起來,只有一雙小腿還露在外面,看起來還是有些冷。
他看到少年朝他的鞋瞥了眼,然後彎腰撿起了自己的溼鞋子。
一邊穿著鞋,少年一邊問他道:“哥哥,這裡是哪裡啊?”
禪院甚也不想多話,只吐出了一個詞:“東京。”
“果然不在橫濱了啊~”
少年感慨一聲,抬頭看向了他。
正大光明的視線,像是在觀察著他。
禪院甚也被少年的目光看得不太舒服。
但……這個少年又確實沒有惡意。
他不再多想,起身要走。
無論這個少年在想什麼,都和他無關,不過是過客而已。
“哥哥~你就這樣把我丟在這裡嗎?”少年又用可憐兮兮的語氣喊道。
這一次,禪院甚也果斷道:“與我無關。”
他快步朝街道走去,心中思考起少年剛剛提過的地名。
橫濱……
他曾看過那個地方的資料,那是一個異能者聚集的地方,很是危險。
在他原本的計劃中,他是要透過咒靈來變強的。
但強大的咒靈也不是那麼輕易就能被他找到的。
比起尋找咒靈來變強,那個危險的地方似乎更適合他。
不過他現在身無分文,要怎麼去到橫濱呢?
是走去?
還是……
突然,他感覺到了一股惡意。
不是很濃重,但已經可以清晰感受到了。
朝惡意傳來的方向看去,他看到了一輛停在路邊的車。車上,一個銀色長髮的男人正開窗抽著煙。
他確定自己不認識這個人,可這個人連看都沒有看他,卻對他有惡意?
這個人對他沒有原由地產生了惡意,而且不止是他,這個人在對周圍的人散發著無差別的惡意。
果然,垃圾就是垃圾。
就決定是你了。
雖然是深夜,但路上卻還有零星幾個行人,有搖晃著不知要去哪裡的酒鬼,也有用公文包勉強遮擋住寒風、急匆匆下班的加班族,還有看不出目的或單獨、或結伴而行的人。
等沒人的時候再動手。
——禪院甚也下了這樣的決定。
他在小巷口停下腳步,背靠著牆仔細觀察著車上的銀髮男人。
深夜開車停在街口,這個男人顯然不是單純過來抽菸的,他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無差別的惡意一般有兩種可能。
其一是這個男人是一個窮兇極惡之徒,真的對所有人都有惡意,無論對方是否和他有關。
但從男人冷靜的外表來看,禪院甚也更願意相信是第二種可能:這個男人在警惕著所有靠近的人,並自動將靠近的人都歸為了敵人。
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少,很快只剩下了一個搖搖晃晃的酒鬼。銀髮男人手中的煙也已經燃盡,伸出窗外的手被收了回去。
很快地,連酒鬼也即將離開禪院甚也的視線。
他拿出絳雪,屏息準備起來。
然而就在這時,又有一個男人急匆匆跑了過來。
男人手裡拿著一個盒子,如做賊一般四下打量著,然後才朝銀髮男人跑去。
他停在車窗前,小聲道:“東……東西我帶來了。”
銀髮男人給他的回應卻是……狠狠的一下打。
額頭被什麼東西砸到,他感覺到一陣頭暈眼花。
但即使是莫名其妙被打了,他也不敢發火,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但他知道自己一定是做錯了。
他現在還活著已經是最大的幸運,哪還敢奢求其他。
他趕緊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銀髮男人,也就是琴酒冷冷看著面前的人,嘴裡發出了意味不明的一聲哼。
朗姆也不知怎麼想的,居然派這樣的蠢貨來和他接頭。
這個蠢貨查探四周的行為簡直在明晃晃說著他有問題。更愚蠢的是,他的查探只是表面功夫,連角落裡另一個不知收斂地打量他的蠢貨都發現不了。
“東西給我。”他道。
“在這裡。”男人躬身,將盒子遞了過去。
琴酒接過盒子,開啟確認了眼。
“滾吧。”
“好,好的!”男人連連欠身,然後一溜煙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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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有些遠,寒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