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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林黎回到了原來的包廂。桌上的茶杯、果切和甜品一點沒動,唯獨多了一個人。
&esp;&esp;一個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esp;&esp;林黎將喉嚨裡的血腥味嚥下去,嗓音有些沙啞地喚了一聲:“程弋。”
&esp;&esp;程弋沉默地坐在座位上,並不動身。
&esp;&esp;掌櫃和小廝們識趣地退出了包廂,還貼心地拉上了門。
&esp;&esp;林黎皺了皺鼻子,抬步上前。穩穩地坐上了剩下的那個座位。就在程弋的旁邊。
&esp;&esp;程弋終於出聲道:“好玩兒嗎?”
&esp;&esp;聲音依稀能聽見有些顫抖。
&esp;&esp;林黎垂下眼睫眨了眨眼,並不理他。
&esp;&esp;程弋忽然站起來,俯身壓著他的椅子,大聲吼道:“我問你,好玩兒嗎?”
&esp;&esp;林黎被這突如其來的大聲嚇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esp;&esp;林黎看著他,平靜地說道:“好玩兒。”
&esp;&esp;程弋猩紅著一雙眼睛,顫聲道:“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安秦阻止過你,你還去!”
&esp;&esp;林黎垂下眼睫,抿了抿唇,不答他的話。
&esp;&esp;他現在身體內部的狀況有些不好,五臟六腑和肌肉都已經陣痛起來。喉間泛起血腥,他有些想吐,但這明顯不是吐的時候,只能生生嚥下去。
&esp;&esp;程弋冷笑了一聲,問道:“阿黎,你就這麼喜歡命懸一線的刺激嗎?”
&esp;&esp;“趙無咎是什麼人啊?他讓你來這,你就真的來了。”
&esp;&esp;林黎再次嚥下一口血腥,說道:“我說過了,我的事情不需要別人來管。”
&esp;&esp;林黎努力推開程弋,但因為身體受了很重的內傷,使出來的力氣如螞蟻推象。不像是生氣,更像是一種調情。
&esp;&esp;如果不是在這麼怒氣衝衝的場合的話。
&esp;&esp;林黎扁了扁嘴,說道:“讓開,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esp;&esp;程弋咬了咬牙,最終還是退開一點。林黎撐著桌子,竭力保持穩定地站起來。
&esp;&esp;程弋忽然說道:“未婚夫的身份也不配管你嗎?”
&esp;&esp;林黎被噎了一下,才繼續說道:“我們還沒訂婚,你還不是我的未婚夫。”
&esp;&esp;程弋輕描淡寫地道:“去‘郊’秘境以前,我會和你訂婚。”
&esp;&esp;林黎知道程弋會說到做到。但他並不怎麼關心本來就要結婚的既定事實。無非是提前一點罷了。有什麼區別呢。
&esp;&esp;“隨便你。”林黎哽著嗓子說道。再穩不住,搖搖晃晃地走出去。
&esp;&esp;程弋趕忙上前扶著他。一手攤開他的手腕,沉下力把脈。
&esp;&esp;“脈象虛浮。你剛才進來怎麼不說?”
&esp;&esp;林黎忽然噴出一口血來。鮮紅的血液順著他的下巴,滴上了這件衣服上的金絲暗紋。
&esp;&esp;程弋再穩不住,一把將人橫抱起來,徑直出了包廂。直奔地下鬥法館的私人診室。
&esp;&esp;掌櫃見此景,連忙上前引路。途中經過了觀眾席。程弋恨恨地掃了一眼趙無咎。趙無咎倒是無所謂地笑了笑。
&esp;&esp;看到林黎重傷成這樣,他總算放下心來,走出了鬥法館的門。
&esp;&esp;按照趙無咎的戰鬥意識,嚴格說來,贏的是他,輸的是林黎。他笑眯眯地大搖大擺地往學校走。
&esp;&esp;走著走著,他隱約感覺到身後跟了人。
&esp;&esp;趙無咎往後瞥了一眼,那些跟蹤他的人當即隱入人群中。神兵現世,擁有者還是一個看起來孤單影只的美少年。
&esp;&esp;正所謂懷璧其罪,沒人眼饞是不可能的。
&esp;&esp;趙無咎挑了挑眉,隨意挑了一個小巷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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