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
形狀極好的薄唇輕輕一動:“那你為什麼要費盡心機嫁進來。”
林啾呼吸一滯,無話可說。
魏涼與林秋,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本是八竿子也打不著的關係。
這門親事,是碰瓷碰出來的。
林秋的爹是三千里洞庭一個不起眼的小宗門的宗主,死在了那場被稱為正邪終極對決的戰役中。那一日魏涼與魔主雙雙祭出絕招,以同歸於盡的架勢撞在一起,威能驚天動地,爆發出的衝擊波席捲千里。死在衝擊波下的正道和魔修不計其數,林秋她爹正是其中之一。
事後魔主化為塵埃,魏涼也受了重傷。魔族殘部更加瘋狂,不斷襲擊人族的領地。而人族各大宗門因為分贓不均,正是暗潮洶湧之時,無人顧及平民死活。天下大亂,百廢待興。
這時候,林秋的親孃閃亮登場了,她到各大宗門哭訴,說林秋的爹是替魏涼擋刀而死的,否則魏涼當時便和魔主一起神魂俱滅了!林秋爹救了魏涼的命,魏涼就必須給林家一個交待。林家也不求別的,只想把寶貝女兒嫁過去,魏涼若不肯娶,那就是忘恩負義,不配統領正道。
魏涼滿心揣著天下,在這種風雨飄搖的關頭,自然不能退休去養老,所以他點了頭,把林秋娶回宗門……
魏涼應該怎麼對林秋才正常呢?不屑?厭惡?無所謂?
在林啾胡思亂想時,魏涼的手指從她肩上探了進去,輕輕剝開最後一層柔軟的衣裳。
林啾發現他的動作帶著一點莫名的儀式感,不知是不是錯覺,魏涼的眼神裡好像帶著股復仇的快意!
這個發現讓林啾毛骨悚然。
誰能告訴她為什麼男主好像一個變態啊?!什麼清冷禁慾,這就是個斯文敗類!
他的手指是涼的,大約是重傷未愈的緣故。涼涼的溫度有意無意地拂過林啾的鎖骨,在她肩膀上輕輕一點,然後便要徹底除去她的最後一層防禦。
忽有腳步聲匆匆忙忙、由遠及近!
林啾差點激動得跳起來——來了來了,劇情來了!柳清音哭死了大師兄,跑來向魏涼報信了!
她一把薅住差點兒被剝掉的裡衣,三下五除二穿回身上,還把領口牢牢地攥在下巴底下。
“師尊——”門外傳來清脆甜爽的女聲,“弟子柳清音,有急事稟告!”
魏涼微微一定,慢條斯理地鬆開林啾,起身。
林啾發現,他的衣裳竟然一絲也沒亂。
魏涼回眸瞥了瞥她,林啾驚奇地發現,此刻的魏涼和書中的描述一般無二,就像一朵不可侵犯的高嶺之花,通身散發出拒人千里的寒意。
那清冷的眉眼薄唇,如玉的膚,如墨的發,不染半點凡塵。
他拂了拂袖,幔帳垂落,遮住一榻春光。
“進。”嗓音寒涼無波。
林啾知道自己的戲份結束了——座下大弟子去世可不是小事,魏涼這一去就不會再回洞房來,明天天一亮,又會發生些別的事。只要林啾不像原女配一樣作死,她和魏涼就可以準備一別兩寬了!
人一鬆懈,就容易蹦躂。
林啾掀開幔帳,向外望去。
只見女主柳清音容色絕美,身上的白紗衣輕輕飄動,像是芙蕖仙子來到了人間一般。
她眼角眉梢滿是喜色,衝入房中,興沖沖對著魏涼喊道:“師尊!大師兄他——”
林啾簡直是驚呆了。
雖然鬧黃了魏涼和惡毒女配的洞房是一件普大喜奔的事情,可是作為一名貌美心善的女主,柳清音怎麼可以這般喜形於色?!畢竟是死了大師兄啊!大師兄雖然沒什麼戲份,但在回憶殺中,這個性子和魏涼相似的大師兄可是很有觀眾緣的。
柳清音這也太誇張了吧!
“死人了你這麼高興啊?”林啾瞠目結舌,一不小心就問了出來。
魏涼慢慢轉回頭,怪異地看著她。
只見床幔之間掛著個小小的腦袋,髮髻剛才被弄亂了,小臉上沒有多少血色,像是被雨打過的嬌花一般。
柳清音氣得笑出了聲:“什麼死人?大師兄何時得罪過你,你要這般詛咒他!”
她重重地盯了林啾一眼,深吸一口氣,壓下罵人的衝動,轉頭對魏涼說道:“師尊!大師兄醒啦!您去看看他吧!”
醒了?大師兄醒了?怎麼和書裡不一樣?
林啾心中驚奇。轉念一想,這樣陰差陽錯,倒是穩住了原身的惡毒人設——柳清音闖進洞房,若是換成原身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