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立不知道豬爺爺的脾性,不敢使蠻,於是折根枝子過來撓它耳朵,企圖不費力氣將其撓醒。
哪料懶豬一個噴嚏打出,直接把殷立吹得仰飛而起,重重的摔在二十米開外。
與此同時,豬幼蝶翻身起來,朝少年瞪眼怒吼:“吭!”
殷立一面退步,一面揚手:“喂喂,你別發火啊,我又不是故意攪你睡覺的,我是想跟你說我傷好了,你是不是該送我出去了。”
豬幼蝶火氣不消,一步一步的逼近於他。
長長的嘴筒子伸將過來,直觸少年的臉。
一人一豬臉貼著臉,剎那間的零距離接觸。
殷立只覺被豬爺爺粗獷的呼吸吹歪了臉,還有豬爺爺血紅的眼珠竟是兩個瞳孔交叉流轉,瞪得比拳頭還大,委實可怕。少年嚇得不敢睜眼,鼓起勇氣,挺直腰桿說道:“想吃我的話,你吃好了,何必恐嚇我。”
“哼!”豬幼蝶鼻哼一聲,前爪突然搗出。
它劃破殷立的衣服,先把五顆果子搶過來。
然後叼起殷立,躍過鐵索橋,將其拋向出口。
這出口並不是豬幼蝶以瞳力幻化出來的,而是一個佈滿能量颶風的洞口,殷立被拋至此,只覺颶風裡像是裹挾著無數刀劍,削皮刮肉極其疼痛,只剎那的功夫他就已遍體鱗傷了。
“哎喲,我的媽啊!”他強忍著巨疼,使盡全力往回跑。
等他跑出颶風襲擾的範圍,豬幼蝶又一腳把他踹了進去。
“我哪裡得罪你了,你要這麼折磨我!”
殷立連滾帶爬的鑽進巖壁凹處,想借此躲避颶風。
但這風委實太毒,吹得他好如萬蟻噬咬,奇疼無比。
見豬幼蝶堵在風口邊,意欲置他於死地,殷立火冒三丈,索性開罵:“都說你是我家的鎮墓神獸,依我看你就是個欺主的畜生!我看你輩分高,好聲好氣的喊你爺爺,你卻要折磨我!你有膽子就當著先祖的面把我吃了,這麼……這麼折磨我算……算怎麼回事!我可不怕……不怕死!”
說話間,颶風一點一點的刮破他的皮肉。
萬般無奈,殷立只能忍著痛疼催氣抵禦。
可惜他八脈沒有打通,體內之氣沒有經過熔鍊。
因此他體內乃是一團濁氣,焉能抵禦颶風之害。
要知道,這風除了如刀似劍之外,還時冷時熱。
冷時如墮冰窖,只覺血液都要凝固了。
熱時如置火山,身體像要熔化了似的。
殷立護著臉面,身上被風颳得到處都是傷口,不知流了多少鮮血?當寒風襲來,他只覺得自己要冰封了,冷得全身上下失去了知覺;當熱浪吹來,侵入傷口肉芽,疼得幾欲暈死,他覺著自己要化成灰燼了,意識慢慢模糊起來。
如此這般冷熱相濟,不到兩輪就徹底昏死過去。
這時,豬幼蝶衝進颶風之內,用嘴巴叼出殷立。
然後將其放在火龍樹下,用銳利的眼睛盯著他。
這豬的一雙眸子紅彤如火,而且雙瞳深邃,時分時合,放佛裝載著千年萬年的記憶。從眼神上看,它顯得深沉老氣,像個孤寡老人。盯著殷立看了片刻,叼起一顆龍涎果實嚼動起來,而後用舌頭舔少年的傷口,將果汁一滴不剩的塗抹其上,最後趴在地上懶洋洋的睡起大覺。
……
殷立雖然昏倒,但巨疼之下,仍存一息意識。
起初迷迷糊糊的感覺體內竄著冷熱兩股氣流,像是寒毒暑氣侵入經脈,簡直比死還要難受;後來察覺身上傷口似乎不疼了,並且又有一團涼絲絲的氣息遊進了經脈當中,這氣息也怪,居然可以消暑驅寒,不知不覺的壓制住了體內的荼毒。
在涼爽的氣息呵護下,他忽覺好累,沉沉睡著。
不知睡了多久,醒來發現所有傷居然一覺而愈。
不僅如此,他還莫名其妙通了巽靈,開啟四脈。
這讓殷立一下子就傻眼了,他從地上彈跳而起,迷惘的看了看墓室出口的風眼,又勾頭看了看趴在地上睡覺的豬幼蝶,像是明白了點,於是抬起胳膊聞了聞,感覺有些腥味,該是龍涎果實的味道,搞清楚狀況,禁不住心道:“龍涎果實的果汁是這畜生塗給我的吧。”
心語未泯,不覺又想,它折磨消遣我,幹嘛又要救我?
運思稍想,感應一下通脈之妙,脫口道:“這風,這果子?我好像明白了!它不是消遣我呢,而是要教我修煉?”可不是,來到先祖墓室不到兩日,在豬幼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