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素來話不多,既然留下了,也就啥也不問了。
秋風瑟瑟,從視窗縫隙處吹入,讓人不禁一冷。
窗外有簷鈴,隨風擺動著,叮鈴作響,煞是好聽。
這幾支簷鈴或許是龍門街最雅之物了,風拂而動,響得清脆,動人心魄。在思緒不定的時候,聽這鈴聲,好如靜心的咒語,讓人好生心安。典星月喜歡這聲音,端著杯子走到窗邊,推開窗戶,昂頭閉目,感受這天奏之音。
聽了沒一會兒,殷立把窗戶一關,說道:“別站視窗。”
典星月的心又繃緊起來,回到桌邊,暗暗的把著袖裡劍。
她不知道殷立闖了什麼禍,但能一起對敵,也不失暢意。
過了一會兒,街對面的客棧熄燈了,殷立也吹滅了油燈。
燈一滅,月光樹影在窗紙上搖來晃去,平添了幾分恐懼。
兩人捱得很近,能聽著彼此的呼吸聲,典星月有些納悶,這燈也滅了,說明禍事將起,何以殷立的呼吸不緊不慢,如此均勻,難道他不慌張嗎?基於此點疑惑,她問:“你惹的麻煩該上門了吧,你怎麼一點也不害怕?”
殷立輕聲笑道:“我要惹了麻煩,早跑了,還會坐在這裡等死嗎。”
典星月暗自高興,同時又不由一惱:“你沒惹麻煩,怎麼不早說,害我白擔心一場,你故意拿我開涮嗎。不對啊,要是沒麻煩,你說話幹嘛不敢出大氣,又幹嘛要吹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