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半月,寶庫的情形並無變化。
兩人一獅不分日夜,搏鬥著生死。
初時,那甲武獅憑著兇殘的本性,發動一輪又一輪的攻擊,可是連日的追擊,沒個卵用,後來身心疲倦,生了懶意,索性趴在一旁不願逞兇了。
這麼一來形式就發生了逆轉。
殷立和典星月經過數日的習練,對戰技功法有了更深的領悟,出掌走步越發得心應手,見甲武獅不再主動攻擊,她們壯著膽子上前挑釁,非要逼它出手不可。隨著兩人的敏捷度提高,掌力漸長,半月下來竟慢慢的與甲武獅打成了平手。
其實平手也只是能攻能守,不再一味的逃命。
每次一場打鬥下來,兩人多多少少都會帶傷。
而甲武獅皮堅肉厚,從始至終都沒受到傷害。
可不管怎麼說,**縹緲掌算是熟練到家了。
於是,兩人又到戰技閣挑選可練的功法,餘下四卷功法,兩卷非主流的低階功法都不入她們二人法眼,典星月抄起低階風技《風壕》默記,殷立沒有更好的選擇,只能醉心於那捲殘缺不全的《炎龍斬》。
典星月不解,問:“你真要逞強學這個?”
她這麼問,是出於關心,並非沒有道理。
修習武靈戰技絕非想象的那麼簡單,戰技之所以分成低中高三等,是因為與武靈衛的修為境界相匹配。大乘境以下只能練習低階戰技;而中級則需要大乘境這般修為方能修習;至於高階戰技除了修煉者晉升到牧星境之外,更需資質和機緣才能挺過神識授法。
也就是說,戰技的三種品級與武靈衛的修為一一匹配。
倘若修為不到,逞強修習,輕則走火入魔,重則喪命。
再說,殷立喜獲雙瞳赤金睛,那也是豬幼蝶的疏導之功,因為赤金睛的功法原本就源自豬幼蝶,有它暗暗疏導,焉能不成。所以,殷立以低等修為觸及高等戰技,並非他比神仙還神,而是一場造化。
此時,看見殷立想修習炎龍斬,典星月焉能不予提醒。
“這是殘卷,練練應該沒事。”殷立晃了晃手中卷抽。
“哦是殘卷嗎,既是殘卷,練了也是白費功夫,我們倆還不如同練風壕,這功法練好了,將來遭遇強敵,還能安身保命。”典星月把手中卷抽遞去給他,想讓他先學先練。
殷立沒有接那捲抽,笑道:“你說人這一生要記的東西有多少,忘記的東西又有多少?我認為感興趣的才能好好記住,不感興趣的說不得片刻就忘記了,你看我手上這卷炎龍斬,雖然是殘卷,學了不一定有用,可我學它可以提早接觸中級戰技,這對我以後的修習必有幫助,這便是興趣,至於你手上這卷,我就不感興趣了,你還是自己練吧。”
他這話說得一套一套的,既像打趣,又像挖苦。
典星月聽著有些不適,持卷之手不由緊了一緊。
但轉念間,又輕顫嘴角,忍不住掛起一絲笑意。
她覺著殷立能說出打趣的話來,說明跟她親近。
再者,她不是聽不出來,殷立的話說的很有道理。
以往典星月跟殷立見面多,說話少,但經過這半月的朝夕相處,她認識了一個全新的殷立,於是隱隱感覺,殷立的思維與眾不同,或許這就是他修為精進的原因,或許不久的將來他會成長為一顆璀璨的明星。
當下,兩人各執一卷,安靜的默記,各不騷擾。
……
時光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
眨眼的功夫,一月就過去了。
在此期間,殷立和典星月相繼長了一歲。
餘下的半個月裡,兩人一個醉心風技,一個強練火技,領悟頗快,但一直掌握不住訣竅,實際的進展真是緩慢到家了。其實,進展緩慢是正常現象,此番修習的戰技絕不是**縹緲拳這樣的基礎戰技可以比擬的。
**縹緲拳練的是掌法步法,提煉反應和敏捷。
而風壕和炎龍斬自帶屬性,需氣海經脈的協調。
比如風壕,乃聚氣而成,體內之氣該怎麼催運,什麼時候該緩,什麼時候該疾,又該遊走那條經脈,這些都有極為嚴苛的要求,出不得一釐一毫的差錯。至於炎龍斬,與風壕的練習有異曲同工之妙,甚至更為繁雜和艱深。
總之,半月下來,典星月只學會喚風,始終沒法凝聚成盾。
雖然看似進展緩慢,實際比一般人快,這速度實屬難得了。
殷立這頭就不盡人意了,他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