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最先動手是是北路軍,日軍第六師團主力及第十一旅團一部,配以蒙匪騎兵500多人,在師團長坂本政右衛門指揮下,向熱北重鎮開魯進攻。
守軍主力是湯玉麟所部崔興五的騎兵第7旅,崔興五卻早就決定了投降。他先是找種種理由不予抵抗,也不準其他抗日軍隊進城休整補充。
日軍兵鋒剛到,他就退兵把開魯城讓了出來,等日軍打完了配合他的義勇軍,就帶隊舉手投降,還美其名曰:為守仁義,不向友軍開火。
王洪不清楚這些軍頭的情況,他要知道湯玉麟和他的手下都是這個樣子,肯定會先槍斃了湯玉麟,一了百了再說。
北線剛一交火,王洪就又被派到了承德,名義上是湯玉麟部的協調官,實際做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
這也是張六少手下沒什麼夠等級的閒人,只能讓傷剛好些的王洪坐鎮在那裡,不求其他,只要湯玉麟不獻城投降就行。
這回他嚴令王洪,不得出承德城,也不要管同在承德的張作相的事情。
王洪就這樣又回到了承德。
湯玉麟嘴上不說,心裡膩歪的沒辦法,唯一能安慰自己的是:王洪為人好戰,派他過來,起碼不是過來搶兵權的。
王洪跟湯玉麟說了幾句官話,就走了出來,看了看承德沒什麼人氣的街道,他就想到,承德好象沒有什麼民團,就轉頭進了本地的商會,準備讓商會出人出錢,組建民團,做好抗擊日本人的準備。
承德本地人對未知的危險沒有一絲準備,卻對壓在頭上的湯玉麟恨之入骨。
王洪做這項事情,可是費了很大的口舌,最後,他不得不承諾,從組織民團時開始,就由他作主。
那收到十二年後的各種稅捐,他要不回來,可新的稅費雜捐,只要他在承德一天,一分錢不用交。不管張作相還是湯玉麟的兵,要是敢派兵騷擾商會和民團,教由他王洪負責處理。
儘管王洪帶著兵去的,儘管王洪是個將軍,儘管王洪態度很誠懇,可商會的人仍然視東北軍的他為大敵,王洪包攬了這麼多事情,他們還是恨恨的說:抗日關我什麼事兒?
知道這些人恨湯玉麟恨的寧可讓日本人來統治,王洪只好拿出兵匪的樣子:反正我說的我就保證做到,兩天內必須給我出200個人。
出了商會,他就去找湯玉麟。
這會兒,王洪總算知道湯玉麟是個什麼樣的玩意,便一點也沒客氣:“湯司令,馬上打仗了,少帥不讓我出城殺日本人,那城內的事我包了,警察、稅警、民團,我先管起來了,一切都以抗日為主,你跟手下說一聲,出什麼誤會就不好看了”。
湯玉麟臉色極其難看,警察、稅警是他的兩個兒子在管,王洪一句以抗日為主,就把人槍收了過去,他還不得不配合。
要不是王洪太厲害,管他張六少還是誰,他早就翻臉了。
可惜,現在他不敢。
這回,張六少給了王洪一個連的衛兵,全拿著新式武器,真要翻臉,以這一個連的火力,橫掃他那雙槍特務大隊把守的承德城。
湯玉麟只能黑著臉把王洪的條件應了下來,卻心裡怒罵著:媽了個八子,這誰在誰的屋簷下?
一天後,王洪把警察和稅警都集中起來,來的人還不到原有的一半,湯玉麟那兩個兒子的心腹早就脫掉了這身衣服,剩下的都是出力氣幹活的。
王洪沒心思管那麼多,日本人隨時可能攻打承德,時間不多了。等商會勉強拉來的人手一到位,他把原有的警察、稅警什麼的,都統統進了民團裡面,一起訓練了起來。
三百來人,只有幾十杆爛槍。
王洪只能讓這些人學習馬刀、大刀、紅櫻槍這些。
這時向張作相、湯玉麟這些人要槍,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們兩位,連手下部隊都沒那麼多武器,自然不會支援民團,何況還不是歸自己管的民團。
還好的是,承德地處與塞外交界之處,武風強悍,青壯年多少都會些把式。
王洪在這三百來人的民團裡,組建了偵察騎兵、大刀隊和紅櫻槍隊。
說是在訓練,可這些人,明顯是來應付差事的。
王洪知道他們的心思,糊弄走王洪,管他誰佔承德,只要不是東北軍就好。只能反覆對這些人講大白話:這種大戰,沒有安全的地方,不求殺敵,總得為家人想想吧?總得有些自保的手段吧?
這些青壯倒是認同有武藝能保護家小,這才讓訓練稍認真了些。
訓練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