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婧之沒有管王洪怎麼對付一個日本兵,做為安市義勇軍總教官的老婆,她知道只要不開槍,自家男人就是王者,這點見識她還是有的。
所以,她只管對著地上倒著的日本兵,一個個的補槍。
才幾槍,王洪就喘著氣走了過來。
趙婧之看了一眼地上再沒活的,才站到了王洪身邊。
王洪對媳婦笑笑:“厲害了”。
趙婧之重重的哼了一聲:“我就是個匪婆子”,說罷,就往兩人丟下的皮箱處走去。
搏殺戰鬥這種事情,每經歷一次,都是重新開始,每次都得拼死求生。
王洪從小在這方面就有些膽子大。
可趙婧之不同,她從第一次被子彈追,就成了王洪的依附。嫁了王洪,對殺人這事兒有主動的,可更多是被動的。這句匪婆子,就是她真實的心裡寫照,丈夫是土匪,她不做匪婆子做什麼?
王洪找到一個揹著挎包的日本兵,開始扒這些日本兵身上的子彈。
難怪這些士兵不願意在守備部隊,從武器彈藥上看,就知道根本不受重視。
十來個人,人手一杆步槍加上剌刀,可身上只有一個腰帶,掛著一個子彈盒,連武裝帶和劍鞘都沒有。子彈平均下來,每個人身上才三個彈夾,有些子彈上還有油脂,應該是新領的子彈,卻連個小挎包都裝不滿。
王洪挑了把看起來不錯的步槍。剛把自己一直用的剌刀安在槍口上,就聽到趙婧之用手指著山下喊他。
等他跑過去,看到山下有六七個漢奸警察,遠處也有不少黑點,都正在往這裡跑動中。
王洪呸了一聲,罵了句:“狗漢奸”。
就把步槍架了起來,瞄著前面幾個漢奸警察,就把這步槍裡的子彈打了出去。
趙婧之已經把他的大肚匣子拿了起來,細心的把子彈壓好,這才喊他趕緊走。
王洪連打了兩梭子子彈,見距離有點遠,一個也沒打中,只能恨恨的轉身,背上皮箱,往山裡快走。
趙漢錢帶著這幾個人,被王洪打的七八發子彈壓在山坡上,嚇的都躲起來不敢動。
槍聲不響了,他們也不敢冒然現身,最後,一個個的輪流探頭,甚至跑上幾步,左試右試的,見槍真的不響了,這才一步三看的,走到這個工棚前。
一地的屍體,把他們嚇的不輕。
幾個人慢慢的看著地上的屍體,發現一個個不是被剌刀扎過,就是被子彈打中,這才明白,通緝令上的五萬現大洋開的是真值個兒。想拿錢,不知道要填上多少命才成,反正這十來個日本兵是沒填到底。
這時,後面鞍市憲兵隊的一箇中尉帶著十幾個日本兵,氣喘呼呼的跑了過來,見到這些本地的警察正在勘察現場,他也四處看了下,做為職業軍官,他的軍事素養自然比警察高明得多。
他立刻把場景復原出來:是王洪吸引了多數士兵的注意力,另外一把手槍伺機開槍,兩人把一個分隊計程車兵全部殺死後,拿了一把步槍,又把所有人的子彈扒光,向這幾個警察開了幾槍,這才大搖大擺的離開。
他唯一想不明白的,就是這些士兵為怎麼不開槍還擊?
卻不知道,這些日本兵一直想著活捉王洪二人,最終,把自己的命都搭了進去。
這個中尉立刻接手指揮陸續跑過來的日軍和漢奸,他讓趙漢錢帶上這些中國人,與日本兵一起,順著山路向前打探,儘快粘上王洪。
王洪兩人爬了一半的山,才發現這一帶並不好隱藏。
山不高,又雜樹草叢稀疏,山腳下還有大礦坑,工棚子東一個西一個,不少工人還在挖礦中。
乾脆就圍著礦山轉了一圈,轉到了礦坑對面的山上。
這座山有不少樹木雜草,還能勉強遮擋住身影,只是雪地上的腳印就沒辦法了。
兩人爬到山頂一回頭,卻看到後面又有大隊的人馬追了上來。
這回真的有幾個騎馬的人,王洪嚇了一跳,他可是被馬追過,跑沒地方跑、躲沒地方躲。現在回想,還有些後怕,便立刻尋找合適伏擊的地方。
趙漢錢這幾個漢奸帶著日本兵,尋著二人的腳印一路的跟著,直到進了小山,腳印非常明顯了,日本兵便讓幾個騎馬的衝在前面。
騎馬的幾個中國人也不想在前面,萬一有個伏擊,那不是找死啊?
可日本兵不管那麼多,見幾個人不願意,槍栓一拉,槍口就轉了過來,逼的幾個人,只能騎著馬往前趕。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