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閂上門閂。”
除非拆門,否則無人能進。
“顧黎,你眼中還有我們這些長輩嗎!”顧昭忠怒指顧黎,大聲斥責。
“若非我尊敬你們為長輩,早已讓人將你們驅逐出去。”
“好你個顧黎,你日日往學堂,先生就是這樣教你的嗎?教你悖逆尊長,頂撞長輩。”
眾人紛紛指責,喧鬧聲讓顧黎的耳膜都要震裂。
屋內正在施針的鄧太醫受到干擾,手一顫,針尖不穩,顧雲笙連忙入內處理。
顧雲笙推門而出,又迅速將門合上。
“雲笙,你父親他如何了?是否已經醒來?”大伯母滿臉擔憂地詢問。
顧雲笙瞥了他們一眼,面色冷若冰霜:“太醫正在為家父療傷,需保持安靜,請諸位移步室外等候。”
“太醫在皇宮之中,你是如何請來的?他真是太醫嗎?別誤了你父親的生命。”顧昭衡一邊質疑,一邊試圖給顧雲笙扣上罪名。
顧雲笙懶得再與他們糾纏,直接召喚下人,命他們將這些不請自來者驅逐。
“你們真是反了。父親剛一倒下,你們姐弟倆就這樣肆無忌憚,究竟有何企圖。”
“這裡是我們的家,你們處心積慮地干擾太醫為家父治療,你們究竟有何居心!”
顧雲笙語氣冷冽地質問,命令下人強行將他們逐出了庭院。
在顧家的花園裡,兩位晚輩的蠻橫驅趕令顧昭奎和顧昭衡顏面掃地,憤怒之情溢於言表。他們在怒火中燒之際,與顧雲笙和顧黎展開了激烈的爭執。
顧雲笙與顧黎本想離去,卻被一圈侄子重重包圍,動彈不得。他們身為家族中的長輩,下人們雖心中不滿,卻也不敢對他們付諸武力。
正是憑藉著這份尊長的身份,顧昭奎和顧昭衡放肆地喧囂,甚至揮舞著手臂,企圖對顧雲笙和顧黎施加懲戒。
“竟敢上門挑釁,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聖如此囂張!”楚止陌大步流星而來,語氣冷冽而威嚴,氣勢如虹,令人不寒而慄。
顧家人一時之間面露困惑,不知這位突如其來的貴客究竟是何方神聖。
“大膽!見到廣陵王殿下還不速速跪拜!”逐風聲色俱厲地叱喝。
“廣……廣陵王殿下?”顧家人彷彿從夢中驚醒,連忙跪地行禮。
楚倩黎和商穎筠將顧雲笙和顧黎拉至一旁,細緻詢問事情的原委。得知他們竟然敢質疑宮中太醫的身份,故意妨礙其救治顧父,楚倩黎怒火中燒。
“竟敢質疑和干擾宮中太醫,這便是質疑皇室,蔑視皇威,你們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她的語氣如同雷霆,讓顧昭衡等人不由自主地顫慄,連忙求饒。
楚倩黎雖未揭露自己的真實身份,但單是廣陵王的名號就足以讓他們心驚膽戰。在這金都,天子腳下,誰敢假冒皇族?
他們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顧雲笙如何能與廣陵王扯上關係。
楚止陌目光掃向顧雲笙,見她受欺負後臉龐泛紅,胸脯劇烈起伏,心中的怒火瞬間燃起。
“驚塵。”
“屬下聽令。”
“前往衙門,通知何大人派人來顧府,將這夥上門鬧事、欺主傲慢、蔑視皇威的不法之徒,一併帶回府衙大牢,拘留三日以儆效尤。”
“遵命。”驚塵領命而去。
顧家眾人聽聞此言,頓時嚇得魂飛魄散,紛紛磕頭求饒。然而楚止陌面若冰霜,不為所動,徑自邁步離去。
楚倩黎和商穎筠也拉著顧雲笙和顧黎離開,一行人前往顧父的居所。顧家眾人慾跟隨求情,卻被踏燕阻攔。
“誰敢再前進一步,休怪我不客氣。”踏燕抽出腰間的虎頭鉤,把玩於手中。
顧家眾人望著那寒光閃閃的鉤子在眼前晃動,一個個嚇得面無人色,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拘留三日的處罰,那就拘留三日吧,若繼續煽動事端,恐怕後果將不堪設想。
侵犯自家親人或許尚可找到藉口,然而他們質疑御醫,藐視皇家尊嚴,辯解乏力,無話可說。
賀大人的速度驚人,當衙役押解著顧家一眾人等遊街示眾時,引來了眾多百姓的圍觀。
顧家眾人顏面盡失,前所未有的羞辱,一個個低頭喪氣,生怕被人識出真容。
當夜幕降臨,千家萬戶點亮燈火之際,鄧御醫收起手中的銀針,指揮範大夫為顧老先生重新換藥幷包扎傷口。
鄧御醫仔細審視顧老先生身上的其他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