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過去了,她早已不再是那個無知的小女孩。她現在的生活富足而安穩,她不願任何人來破壞這份寧靜。
顧雲笙的聲音變得寒冷:“那就讓我們試試看。”
若是以往,顧雲笙絕不會做出這樣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但面對蔣懷虞這種忘恩負義之人,她也不介意用一些手段來反擊。
兩人劍拔弩張,氣氛緊張。吳氏正欲勸解,顧雲笙卻向外走去。
“雲笙,雲笙……”吳氏焦急地呼喚著,急忙追了出去。
蔣懷虞沒想到顧雲笙竟然真的敢這樣做,愣了一下後,憤怒地喊道:“顧雲笙!你站住!”
顧雲笙腳步輕盈,已經走出了屋門,沒有絲毫停留的意思。蔣懷虞急了,小跑著追出去,試圖攔住她。
“讓開。”顧雲笙的聲音冷若冰霜。
蔣懷虞憤怒地說:“你要是敢胡說八,我就讓我哥休了你。”
“對,休了你。”她特意重複了一次,高昂著頭顱,盛氣凌人,彷彿完全沒將顧雲笙放在眼裡。
“‘休了我?’”顧雲笙的語調中滿是不加掩飾的嘲諷,彷彿聽到了世間最為荒誕的笑話。
蔣懷虞則帶著一絲得意,冷哼一聲,譏誚道:“你不過是個商賈之女,被侯府掃地出門,返回故里,我倒要看金都之中,還有誰敢對你伸出援手。”
“在那之前,我們不妨先看看盛公子是否會對你的背叛感到厭倦?”顧雲笙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笑意,眼中毫無懼色。
這侯府,她早已厭倦至極,但若要離去,她也絕不會接受被休棄的命運!
“顧雲笙,你不要不知好歹!”蔣懷虞怒火中燒,她的眼神幾乎要噴出火焰,恨不能將顧雲笙的唇舌撕裂。
兩人的爭執愈發激烈,聲音逐漸升高,吳氏擔心被人竊聽,心中焦急無比。
幸好庭院中的僕役都忙於籌備壽宴,無人在此,否則這場爭吵早已傳遍侯府。
“雲笙,你不要與懷虞一般見識,她的性格你最清楚不過。”
“懷虞,你說的這是什麼胡話?雲笙永遠都是你的大嫂。”
吳氏左右為難,試圖平息這場劍拔弩張的爭執。
然而,蔣懷虞在顧雲笙面前素來自高自大,仍以為顧雲笙是那個曾經任她擺佈的弱者。
而經歷了無數委屈的顧雲笙,卻在這場衝突中覺醒了不屈的傲氣,再不願忍氣吞聲。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顧雲笙揮手給了蔣懷虞一記響亮的耳光。
蔣懷虞愣住了,她驚愕地偏著頭,用手捂住臉頰,不敢置信地盯著顧雲笙。
“你……你竟敢打我?”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震驚,從小到大,她都被家人寵愛有加,從未有人敢對她動手。即使是嫁入盛家,她也只是受到言語上的教訓,從未有人真正觸碰到她。
而顧雲笙,一個出身低微的商賈之女,竟然敢對她動手!
“不敬長嫂,胡言亂語,挑撥離間,攪得家宅不寧,打的就是你。”顧雲笙的面容冷若冰霜,身姿挺拔,那嬌小的身軀中散發出一股令人敬畏的氣勢,讓吳氏當場愣住,不知所措。
蔣懷虞的雙目赤紅如血,她仇視地盯著顧雲笙,揚起手想要反擊。
顧雲笙早已料到這一幕,迅速抬起手,穩穩地抓住了蔣懷虞的手腕,冷聲警告:“今日之事到此為止,若你仍不甘心,我們就去盛公子面前理論,讓他來評判是非曲直。”
“他是我的丈夫,你以為他會偏向你?”蔣懷虞強作鎮定,但她的心中早已動搖。
對於盛茗恪的性格,她再清楚不過。
他雖然寵愛她,但堅守原則,尤其在關乎盛家聲譽和男性尊嚴的問題上,他絕不會偏袒她。
“盛公子會站在誰的一邊,你心裡沒數嗎?”經過昨日的試探,顧雲笙對盛茗恪的為人已經有了清晰的認識,她堅信,蔣懷虞不敢在她面前提及此事。
“你……你真是卑鄙無恥!”蔣懷虞咬牙切齒,她的心中充滿了憤怒與怨恨,彷彿要將顧雲笙吞噬。
她沒想到,顧雲笙竟然會採取這樣的手段。
“你好自為之。”顧雲笙輕蔑地甩開蔣懷虞的手,轉身離去。
經過吳氏身邊時,顧雲笙沒有道歉,反而投去一個充滿失望與憤恨的眼神。
這侯府上下,沒有一個值得她付出真心。
她本想維持表面的和諧,安穩度日,但他們卻不斷地挑釁她,侮辱她,那麼她就要撕破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