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瞬間,眾多貴婦人和閨秀們的目光如同翻雲覆雨,瞬間轉變了對她的態度。
這位堂堂長寧侯府的三小姐,盛家的少夫人,竟然行此敗壞風俗之行徑,實在讓人切齒腐心。
看著周圍的人們都投來輕蔑和嫌惡的目光,蔣懷虞覺得自己彷彿被剝去了衣物,尊嚴盡失,一無所有。
“不就是在紙上傾瀉了一些情感,好奇地詢問了幾句,我究竟做錯了什麼?”她滿腹委屈地質問。
“你們這夥人,難道就沒有對誰心動過,暗地裡寫過情書?你們憑什麼叫囂著這樣看我,你們有什麼資格!”
蔣懷虞憤怒至極,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放聲尖叫。
“顧雲笙,你毀掉了我的名譽,你也別想安好。”
“想要求和離婚,你在做夢!你就等著被掃地出門吧!”
此話一出,再次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
“長寧侯夫人要請求和離?究竟發生了何事?”
“或許是因為長寧侯又納了新歡並且立了平妻,這種事情,任誰也無法忍受。”
“但她不過是個商人女兒,能夠嫁入侯府已經是前世修來的福分,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聽著周圍的竊竊私語,蔣懷虞卻發出一陣狂妄而得意的笑:“聽見了嗎?她們都說你不配!”
匆匆趕到的蔣繼廉和盛茗恪目睹眼前的情景,頓時感到事情不妙。
楚倩黎和商穎筠望著顧雲笙,終於明白了她之前話語背後的深意。
原來她竟然已經有了和離的念頭,這也就難怪她對侯府的地位毫不在意。
顧雲笙冰冷的雙眸凝視著失控的蔣懷虞,語氣平靜地說道:“我資助侯府的時候,你為何不說我不配?我為你添置嫁妝的時候,你為何不說我不配?你次次索要財物、銀兩之時,為何不說我不配?”
“蔣懷虞,你還要點臉面嗎?”
顧雲笙這席話,激起了一陣軒然大波。
“原來外面的傳聞都是事實,長寧侯府竟然真的是依靠侯夫人養活著。”
“花著別人的銀子,還如此虐待人家,簡直是狼心狗肺、豬狗不如。”
一些不平的人們憤憤不平地議論起來,蔣太夫人聽聞之後,憤怒攻心,一口氣沒提上來,直接暈厥了過去。
“快,把老夫人送回榮禧堂,請範大夫過來。”吳氏慌亂地吩咐下人。
在送走蔣太夫人後,吳氏看到了蔣繼廉,彷彿瞬間找到了可以倚靠的支柱,慌亂無措地說道:“繼廉,你快想辦法啊?”
今天的場面鬧得如此不可收拾,吳氏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收場,她甚至羨慕起蔣太夫人來,想要一併暈倒,逃離這尷尬的境地。
蔣繼廉深深吸了一口氣,目光銳利地落在顧雲笙身上,沉聲質問道:“今日乃祖母壽辰,你為何要如此大張旗鼓地製造騷動?”
久別重逢,未曾料到再見之時竟是在這樣的場合,蔣繼廉心中湧動著痛楚與失望。
顧雲笙卻被他的質問激得一笑,她手指四周的人群,反問:“侯爺難道不打算詢問她們,究竟是誰挑起了這場紛爭?”
一直保持沉默的顧母,此時也按捺不住情緒,淚眼婆娑地擦拭著淚水,哽咽道:“我今天才算真正明白,雲笙這些年來所過的日子。”
“侯爺一到來就指責雲笙,卻不顧自身的過錯,難怪雲笙心生去意,想要提出和離。”
“這侯府,我顧家確實是高攀不起,還請侯爺賜予雲笙一紙和離書,從此各行各路,互不相干。”
“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這幾年侯府所耗費的銀兩,顧家便不再追究,權當是施捨給貧苦之人。”
這一番話,既揭露了蔣繼廉的罪責,也闡明瞭顧雲笙提出和離的緣由,更點出了蔣繼廉依賴妻子的真相。
瞬間,眾人的目光變得異常複雜,看待蔣繼廉的眼神充滿了疑惑與蔑視。
蔣繼廉羞愧得無地自容,牙齒緊咬著,憤然道:“我不會同意和離。”
顧雲笙冷笑連連,譏諷道:“既然不肯和離,又不願償還債務,侯府難道是祖傳的無恥嗎?”
蔣繼廉,一個堂堂男子,一位身披爵位的將軍,竟然在眾人面前遭受這樣的辱罵,這對他來說無疑是莫大的恥辱,顏面盡失。
他緊握著拳頭,忍耐了一次又一次,強行壓制住心頭的怒火,沉聲道:“不過是因為一隻兔子,你究竟要鬧到何種程度才肯罷休?”
直到此刻,蔣繼廉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