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獨自留在金都也將失去存在的意義。再說,蔣滄瀾是他的長子,在他心中佔有特殊的地位。
第二天拂曉,蔣繼廉在葉宛虞的催促下,踏上了前往驚鴻苑的路途。
“夫人,侯爺來了。”紅纓通報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顧雲笙從內室步出,目光一瞥,便看到了在客廳等候的蔣繼廉。僅僅一日未見,蔣繼廉似乎蒼老了許多,下頜上新生的胡茬泛著青黑色,神色疲憊不堪,全然失去了往日的風采。
而顧雲笙則飲食充足,睡眠香甜,容光煥發,光彩奪目。
蔣繼廉望著她,艱難地開口:“滄瀾的困境想必你已經耳聞,能否請你向長公主求情,請鄭老夫人撤銷控訴。”
顧雲笙輕笑一聲,語帶譏諷:“侯爺為何覺得我能夠說服長公主,打動鄭老夫人?”
蔣繼廉語塞,聲音澀然:“我知道此事艱鉅,但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們也必須嘗試。”
“那麼,侯爺就去試試吧,恕不遠送。”顧雲笙轉身欲回內室。
蔣繼廉急切地拉住她,焦慮地道:“長公主不願意見我,能夠為滄瀾說情的,唯有你。”
顧雲笙轉身,輕輕拂開蔣繼廉的手,冷冷地道:“侯爺既然求助於我,那麼是否有足夠的誠意?你應該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
蔣繼廉嘴唇微動,嗓音沙啞地說道:“只要你能夠求得鄭老夫人的寬恕,並確保滄瀾能夠留在金都,我便會答應與你解除婚姻。”
顧雲笙並未立刻應允,只是淡淡回應:“口說無憑。”
蔣繼廉眉頭微蹙,面色不悅地問:“那你究竟有何要求?”
顧雲笙目光堅定地凝視著他,字斟句酌地緩緩說道:“我必須先見到那份和離的證書,以及那隻獅子犬的遺體。”
蔣繼廉眼神中閃過一抹狠辣,咬緊牙關道:“你未免太過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