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止陌如今已經二十五歲,而他的哥哥楚止琛在這個年紀時,孩子都已經有兩個。
但楚止陌至今未婚,朝臣們比皇帝還要焦急。
然而,無論他們如何焦急,也無法左右楚止陌的決定。
近期,楚止陌沉迷於佛法,顯露出向佛之心,這讓朝臣們更加焦慮不安,他們在早朝時紛紛上奏,催促楚止陌儘快納妃成婚。
楚止陌則以佛理回應,氣得朝臣們幾乎要吐血。
虞貴妃蹙著眉頭,顯得有些為難:“根據我對止陌的瞭解,他視顧雲笙為摯友,恐怕不會願意讓她屈就為侍妾或側室。”
“這該如何是好?她的出身,畢竟與楚止陌懸殊甚遠,難以匹配。”皇帝皺眉沉思,手肘重重地敲擊在膝上。
顧雲笙的背景,的確與尊貴的廣陵王身份相去甚遠。
堂堂廣陵王府,若正妃竟是再嫁之女,這等醜聞傳出,必然會引起滿城風雨,讓人哂笑不已。
虞貴妃輕輕揉著太陽穴,苦澀地說道:“臣妾也是頭痛不已,哪能隨意指定一位名門閨秀,強行與止陌完婚,再逼迫他們共育子女。”
“你這話說的未免太過分了!”皇帝眉頭緊鎖,目光如刀地瞪著虞貴妃。
虞貴妃無意間的話語,卻勾起了皇帝深藏心底的回憶。
當年他剛登基為帝,就被迫娶了皇后,與她生下了太子楚止琛。
這段往事如同刺在皇帝心中的一根針,讓他至今難以忘懷,心頭仍舊隱隱作痛。
皇帝與虞貴妃自幼便情投意合,他曾誓言要娶她為後。然而命運弄人,他最終還是被迫迎娶了他人。
這件事不僅讓皇帝背棄了誓言,對虞貴妃心懷愧疚,更讓他喪失了作為男人的尊嚴。
被迫結合,被迫生育,成為了皇帝一生中難以抹去的恥辱。
虞貴妃對此感同身受,當年她被岑家逼迫,必須等到皇后生下嫡長子後,她才有機會懷孕。
因此,在皇后懷孕生產的那個年份,虞貴妃一直在服用避孕藥。直到皇后誕下楚止琛,被立為太子,才停止服用。
這段往事不僅是皇帝的恥辱,也是虞貴妃心中的痛。
殿堂內一時陷入了沉默,楚倩黎帶著鄭文煒走了進來。
“父皇,母妃。”
“外祖父,外祖母。”鄭文煒恭敬地行禮。
虞貴妃立刻收斂情緒,露出和藹的微笑,說道:“文煒來了,快來讓外祖母仔細看看。”
鄭文煒依言走到虞貴妃身邊,坐了下來。
楚倩黎察覺到兩人神色有些不對,關心地詢問:“父皇母妃這是怎麼了?是不是為止陌的事情感到煩惱?”
“正是如此。”皇帝沉沉嘆息,示意楚倩黎坐下。
“父皇不必憂心,回頭我定會好好責備他。”楚倩黎一臉認真地說。
皇帝無奈地搖搖頭:“你責備他有何用?能讓他順從心意,娶妻生子嗎?”
“這個臣確實無能為力,止陌從小性格固執。”
楚倩黎嘟囔道:“父皇和母妃都勸不動,讓我去勸,這不是存心讓我難堪嗎?”
皇帝瞪大了眼睛,卻被楚倩黎的話噎得無言以對,只能鬱悶地瞪著他。
楚倩黎早已習以為常,不以為意。
虞貴妃開口道:“倩黎既然來了,不如我們一起商討一下對策。”
她隨即示意宮女帶鄭文煒離開:“外祖母宮中新增了許多新奇玩意,文煒去挑選一些吧。”
鄭文煒站起來,笑著說:“你們又要討論小孩子不宜聽的話題了,我明白,我先走了。”
“噗!”三人都被鄭文煒這番老成持重的話逗笑了,心情頓時輕鬆了不少。
待鄭文煒離開後,虞貴妃將她和皇帝之前的對話告訴了楚倩黎。
楚倩黎聽後,凝神沉思,提出了關鍵性的見解:“兒臣認為,當前最要緊的,並非是名分的安排,而是止陌是否願意迎娶,顧雲笙是否願意出嫁。”
這一語驚醒夢中人,虞貴妃和皇帝相視一眼,他們竟然忽略了這最重要的一點。
皇帝緊蹙著眉頭,疑惑地問道:“他們二人不是情誼深厚嗎?為何竟不願意結為連理?”
楚倩黎糾正道:“那不過是朋友間的親密無間,顧雲笙與楚止晏亦是情同手足,共同創辦了太白樓這一產業。”
皇帝一時語塞。
虞貴妃焦急不安:“這該如何是好?現下她可是止陌唯一的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