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楚倩黎帶領一隊人馬,浩浩蕩蕩地前往廣陵王府,直奔楚止陌居住的主院。
楚止陌見狀,眉頭微蹙:“阿姐,你帶這麼多人來有何貴幹?”
“送你們一份新婚厚禮。”楚倩黎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揮手讓帶來的工匠進入主屋。
“阿姐。”楚止陌不明所以,心中有些忐忑。
“放心,你們一定會喜歡的。這幾日你先暫時住書房。”楚倩黎說完,提起裙襬進入屋內,開始佈置她精心準備的大禮。
楚止陌深知楚倩黎的性情,無法勸阻,只能任由她行事。
畢竟,她是親姐,不會對他不利。
楚倩黎在王府主院忙碌了五日,終於完成了她的大禮。這份禮物,她從兩個月前便開始籌備,終於在楚止陌大婚前圓滿完成。
她站在遠處欣賞著自己的成果,臉上洋溢著滿意的笑容。
連日來在書房過夜的楚止陌,見到楚倩黎的傑作後,臉上的表情複雜難明。
“如何?喜歡嗎?”楚倩黎自豪地展示著她的禮物,好奇地詢問。
他能說不喜歡嗎?
楚止陌輕輕嘆息:“這禮物似乎過於宏大了一些。”
“宏大才好,更能盡興。”楚倩黎調皮地挑起眉頭。
楚止陌啞口無言,只能沉默以對。
楚倩黎拍拍手,說道:“再有兩日就是大婚了,顧雲笙見到一定會非常驚喜,真是令人期待。”
提及大婚,楚止陌的神色逐漸柔和,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笑意。
他也同樣期待。
新婚前一個月,夫妻不得相見,他與顧雲笙已有一月未見。這一個月,他忍受著相思之苦,夜夜難以入眠,夢中全是顧雲笙的影子。
只需兩日,只需兩日,他便能擺脫這相思之苦。
夜幕降臨,楚止陌準備就寢時,睿月巧妙地避開桑懷,取出一隻香囊。
“王爺,這是奴婢昨夜剛剛繡好的,與顧姑娘那隻如出一轍。”睿月滿懷期待地將香囊捧到楚止陌面前,面帶羞澀地注視著他。
楚止陌瞥了一眼,墨色的眼眸立刻緊鎖,冷聲質問:“誰讓你繡的?”
這隻香囊確實與顧雲笙的那隻極其相似,同樣是藍色的錦緞,同樣是白色的白芍。若非睿月提及,楚止陌甚至會以為她偷了他的香囊。
睿月一愣,出乎意料地發現楚止陌的反應竟如此冷漠,結結巴巴地說道:“奴婢……奴婢見王爺對顧姑娘所繡的香囊頗為青睞,便效仿著繡制了一隻。”
“拿去,以後不準讓它再出現在本王眼前。”楚止陌冷若冰霜,毫無欣喜之色,甚至不屑一顧。
睿月困惑不解,不屈不撓地追問:“王爺為何不接納?”
她自信,自己的繡工並不遜色於顧雲笙!
楚止陌語氣冷漠,警告道:“本王只對她所繡之物情有獨鍾。”
洞悉睿月的內心,楚止陌嚴肅地提醒:“你與桑懷一同侍奉我多年,對我的性格瞭如指掌。若你還想留在王府,就收斂那些不該有的念頭,安分守己。”
“若你不願意僅做個婢女,本王可以放你離府,自行婚配。”
聽到這番話,睿月臉色瞬間蒼白,捧著香囊的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她凝視著楚止陌那冷峻無情、毫不動容的面容,咬著唇瓣說:“奴婢不願離開王府。”
“那就恪守本分,別有非分之想。”楚止陌言罷,揮手示意她退下。
睿月緊緊握著香囊,回到房中,一頭扎進被窩,失聲痛哭。
桑懷一頭霧水,好言安慰了許久,卻仍不知她為何悲從心來。
睿月未發一言,哭過之後抹去淚水沉沉睡去。翌日醒來,她如常般與桑懷一同伺候楚止陌的日常起居。
楚止陌神色如常,彷彿昨晚的事從未發生。
然而,連穿衣這樣的親密事宜,都交由桑懷一人來完成。
桑懷敏銳地察覺到了異常,卻不敢深究,只能默默遵從。
婚禮在即,王府內忙碌不已。
宮中的御廚提前兩天抵達王府,著手準備婚宴所需的食材。
各式各樣的採買送貨車,絡繹不絕地從側門駛入王府,將廚院堆得滿滿當當。
府中的僕人們做著最後的清掃工作,擺放宴桌,貼上紅紙喜字,忙碌得不可開交。
與此同時,顧家也是一片繁忙。
此次嫁女,顧父顧母大張旗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