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色尚未昏暗,過往的行人絡繹不絕,見到顧宅門前跪著的兩名婦人,紛紛側目,竊竊私語。
“她們又想要何種企圖?”顧母眉頭緊蹙,滿臉不悅。
顧雲笙與顧父交換了一下眼色,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我去解決這個問題。”顧雲笙站起身來。
顧母說道:“我和你一同前往,我倒要親自看看,她們究竟有何訴求。”
顧母並非愚笨之輩,顧雲笙和顧父能推斷出的,她同樣能猜出。顧雲笙作為晚輩,去面對這兩個厚顏無恥的潑婦,恐怕會處於不利。
“我也要去保護姐姐和母親。”顧黎毅然決然地起身。
三人一同前行,氣勢如虹。
為了防止顧黎氏等人肆意撒潑,引人圍觀,顧雲笙示意將她們帶入屋內,在前廊中進行交談。
雙方一見面,顧黎氏兩人立即跪地,哭訴求助。
“往昔種種,都是我們的過錯,我們錯了。雲笙,在親情的份上,請你救救你大伯和三叔吧!”
話音剛落,她們便向顧雲笙連連磕頭。
顧雲笙身形一側,避開了她們的磕頭。
顧母語氣冰冷:“他們犯的是死罪,企圖加害的是雲笙和她父親,你們還有臉來求雲笙救助他們,真是荒唐!”
“哪怕雲笙有能力相救,她也不會救。”
顧黎氏兩人聽罷,臉色慘白,但仍舊忍受著羞辱,哀求不止:“昭衡和昭奎只是一時衝動,才會鑄成大錯,他們已經悔過自新,請再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雲笙即將成為廣陵王妃,只要她向廣陵王求情,必定能夠救出他們。”
悔過?
顧雲笙聽聞此言,嘴角勾起一抹譏諷:“你們不用試圖欺騙我,在大理寺獄中,我曾親自詢問三叔,他那時並沒有絲毫悔意,只恨時機未到,未能將我和我父親置於死地,未能及時逃脫。”
顧黎氏兩人不曾料到顧雲笙曾深入獄中探查,聞言震驚不已,隨後急忙想要辯解。
然而,不論她們如何巧舌如簧,顧雲笙和顧母都無動於衷。
甚至顧黎聽得心生厭煩,忍不住對她們進行了痛斥。
見對方頑固不化,顧黎氏兩人明白已無計可施,於是起身試圖衝入顧宅深處。
顧黎微愣,隨即命令下人:“攔住她們。”
下人迅速行動,將兩人阻擋在外。
“放開我們,我們要見昭冬,我們要親自問他,是否真的如此鐵石心腸,連親生兄弟也置之不理!”
在天之靈的先輩若得知他對於血脈相連的兄弟坐視不理,定不會輕饒他一分一毫。
咒罵完顧家父親,那二人隨即調轉矛頭,矛頭直指顧雲笙。
“你這災星,正是你歸來,使得他們三兄弟反目成仇,你不在時,家宅安寧,一切和樂。”
“我們已向你跪地磕頭求情,你卻依舊冷漠無情。你害死顧雨柔尚未償還,如今又想逼死你的伯父與三叔,難道夜深人靜之時,你的良心不會受到譴責,內心不會感到煎熬嗎?”
“別以為攀附上廣陵王,你就可以目空一切,胡作非為。終有一日,廣陵王會洞察你的狡猾心機,對你心生厭倦,將你棄之如履!”
面對這二人怨毒的詛咒,顧雲笙目光如冰霜般冷冽地掃視著她們,泰然自若地回應。
“先祖在天之靈的確庇佑,使得我和我爹安然無恙,反而將這兩個背信棄義、六親不認的豺狼投入了囚籠。”
“你們既然知道我將貴為廣陵王妃,便應心懷敬畏,言行謹慎。否則,即便我不予追究,廣陵王也不會對你們網開一面。”
“剛才你們所言若是傳入廣陵王耳中,足夠讓你們全家遭受滅頂之災。”
顧雲笙俏麗的面龐透出森寒之色,聲音冷冽,氣勢壓人,令顧黎氏二人心中一凜,驚恐之情油然而生。
她們本想拯救顧昭衡與顧昭奎,但若因此賠上自身,那就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兩人相視一眼,眼神中露出猶豫與遲疑。
顧黎趁機開口:“你們是否離去?若不離去,我將派人前往王府。”
“別,別,我們這就走,這就走。”顧黎氏二人面色倉皇,匆匆逃離。
望著她們那驚慌失措的背影,顧黎心中暗自得意,故意高聲吩咐門房的下人:“今後她們若再來,直接送往廣陵王府,讓廣陵王將她們投入大牢。”
顧黎氏二人聽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