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宛虞一邊抹眼淚一邊道:“我沒記錯的話,好像姝芩鬧肚子疼之前,吃了大半包的飴糖……”
蔣繼廉的臉色陰沉如水,顧雲笙則是一臉的震驚與疑惑。吳氏的臉色也變得嚴肅,侍女翠鶯則慌亂地跪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
蔣繼廉沉聲道:“宛虞,你說姝芩吃的是飴糖?這飴糖可是你給的?”
葉宛虞慌忙搖頭,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侯爺,我沒有,真的不是我給的。姝芩她……她說是夫人給的。”
此話一出,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了顧雲笙。
顧雲笙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沒想到自己竟然成了眾矢之的。
吳氏冷哼一聲,道:“雲笙,你給我說清楚,你為何要給姝芩飴糖?”
顧雲笙大方承認:“飴糖,是我給姝芩的,但當時是為了哄她別哭,我真的不知道,她竟會一次吃這麼多,還鬧得肚子疼。”
這時,跪在地上翠鶯戰戰兢兢地開口:“夫人,是奴婢不對,是我給小姐吃的飴糖。”
蔣繼廉皺眉道:“翠鶯,你為何要給姝芩吃飴糖?”
翠鶯低頭,聲音微弱:“侯爺,奴婢……奴婢只是覺得小姐最近心情不好,想讓她開心一下。”
吳氏冷笑道:“開心?你這是想害死她嗎?”
翠鶯嚇得臉色發白,連忙磕頭認錯:“奴婢知道錯了,求您責罰。”
蔣繼廉將視線重新落回到範大夫身上,溫聲問道:“範大夫,犬女腹痛,不知該如何是好?”
範大夫聞言,微微皺起眉頭,臉上閃過一絲凝重之色。他輕輕捋了捋鬍子,沉聲回答道:“侯爺,積食不化引起的腹痛,實則是因為飲食不當,損傷了脾胃。要想治療,首先要調整飲食,避免進食生冷、油膩之物,以清淡易消化的食物為主。”
蔣繼廉輕輕點頭,表示明白了範大夫的意思,又問道:“那麼,除了調整飲食之外,還有其他的治療方法嗎?”
範大夫思索片刻,道:“當然。我可以為令千金開一副中藥,幫助她調理脾胃,化解積食。此外,還可以透過按摩腹部,促進腸胃蠕動,緩解腹痛。”
蔣繼廉聞言,眉頭微微一皺,擔憂地問道:“按摩腹部?這樣做不會讓犬女更加痛苦嗎?”
範大夫搖了搖頭,信心滿滿地說道:“侯爺放心,按摩腹部的方法得當,不僅可以緩解腹痛,還能幫助令千金恢復脾胃功能。我會親自指導下人們如何操作,確保安全。”
聽到這裡,蔣繼廉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站起身,走到範大夫面前,深深一作揖,感激地說道:“有勞範大夫了。犬女的藥方和按摩方法,就請您多多費心。”
範大夫連忙還禮,微笑道:“侯爺言重了,這是我分內之事。只要能治好令千金,我定會全力以赴。”
吳氏雙眸噴火地瞪著翠鶯,喝令道:“將她拉下去,杖責二十大板,以示懲戒!”
身後的幾個粗使婆子聞言,立即上前將翠鶯按倒在地。
翠鶯驚恐地掙扎著,面色蒼白,她望著吳氏,眼中流露出無盡的恐懼與哀求:“夫人,我錯了,求您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然而,吳氏卻置若罔聞,冷冷地道:“你既害得小姐腹痛,就必須受到懲罰。宛虞,你是當家主母,你來說說,她還有什麼可饒恕的?”
葉宛虞微微一愣,她原本想要為翠鶯求情,但見吳氏如此堅決,只得硬著頭皮說:“母親,翠鶯固然有錯,但她也是一時疏忽,還請您從輕發落。”
吳氏瞥了葉宛虞一眼,眼中閃過一絲不滿,但並未發作,只是淡淡地吩咐道:“既然宛夫人為你求情,那便賜你掌嘴二十,以示懲戒。”
婆子們立即將翠鶯拉下去,執行掌嘴的刑罰。翠鶯痛得眼淚直流,但她咬緊牙關,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此時,顧雲笙與葉宛虞對視一眼,葉宛虞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似乎在暗示顧雲笙也應受罰。
然而,吳氏和蔣繼廉卻沒有接收到她的眼色示意,並未加以理睬。
葉宛虞不死心,又假裝好意提醒道:“夫人,還請您日後不要再私下給蔣姝芩吃食了,免得再發生類似的事情。”
顧雲笙聞言,面色一沉,她知道葉宛虞是在故意膈應她。但她並未發作,只是輕輕嘆了口氣,眯著眸子道:“我明白,以後會注意的。”
吳氏看著顧雲笙,眼神中閃過一絲欣慰,這個兒媳是個識大體的人。
於是,她轉向蔣繼廉,道:“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