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啟智看著蔣繼廉,欲言又止。蔣繼廉看出了他的心思,淡淡地說:“你有什麼話就直說。”
崔啟智猶豫了一下,然後說:“大人,您真的相信太夫人會包庇他嗎?”
蔣繼廉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我相信太夫人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但是,我們不能讓任何人有機會詆譭太夫人的名譽。”
崔啟智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不久,凌薊回來,說一切已經安排妥當。蔣繼廉站起身,對崔啟智說:“你留在這裡,我去了。”
崔啟智應了一聲,目送蔣繼廉離去。蔣繼廉走到柴房門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推門進去。
柴房裡昏暗潮溼,一股黴味撲面而來。晁潤髮坐在角落裡,臉上佈滿了灰塵,眼神中閃爍著怨毒的光芒。看到蔣繼廉進來,他冷笑了一聲:“大人終於來了,我還以為您害怕了呢。”
蔣繼廉冷冷地看著他:“我為什麼會害怕?我來看你,只是想聽聽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太夫人包庇你。”
晁潤髮瞪大了眼睛,怒吼道:“太夫人確實包庇了我!她派人給我送吃的,還讓我住在這裡,而不是關進大牢。”
蔣繼廉皺起了眉頭,他沒想到晁潤髮會說出這樣的話。他冷冷地說:“你胡說!太夫人怎麼可能包庇你?你有什麼證據?”
晁潤髮得意地笑了起來:“證據?我當然有證據!我這裡有太夫人寫給我的信,還有她送給我的東西。”
蔣繼廉心中一驚,他沒想到晁潤髮手裡真的有證據。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好吧,那我們就等著在衙門見吧。我會讓衙門的人來取證據,看看你敢不敢在衙門說出這樣的話。”
晁潤髮愣住了,他沒想到蔣繼廉會這麼鎮定。他咬了咬牙,然後說:“好,我就等著你。”
蔣繼廉轉身離去,留下晁潤髮一個人在柴房裡。他回到涼亭,對崔啟智說:“你立刻去準備一下,我們要去衙門。”
崔啟智吃了一驚,他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他急忙問:“大人,您真的要去衙門嗎?”
蔣繼廉點了點頭:“是的,我要讓衙門的人來取證據,看看晁潤髮敢不敢在衙門說出這樣的話。”
崔啟智應了一聲,立刻去準備。蔣繼廉坐在涼亭裡,心情沉重。
……
顧雲笙從浴室出來後,披上一件薄紗,光著腳步出房門,步履輕盈,如同一朵隨風飄搖的蓮花。她坐在院中的石凳,獨自享受著夜晚的清涼。月光灑在她的身上,給她那如玉的肌膚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銀光。
襄苧悄悄地走進院子,看到顧雲笙獨自一人,心中不禁有些擔心。她輕手輕腳地走到顧雲笙身邊,低聲說道:“夫人,夜深了,您還是早些休息吧。”
顧雲笙抬起頭,看著襄苧,微微一笑:“無妨,我在這兒納涼,倒也愜意。”
襄苧看顧雲笙心情似乎不錯,便壯著膽子說道:“夫人,今天是乞巧節,您忘了麼?”
顧雲笙微微一愣,她確實忘記了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她看著天空中的星星,輕輕嘆了口氣:“乞巧節,又是一個浪漫的傳說。襄苧,你知道牛郎織女的故事吧?”
襄苧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夫人。每年的乞巧節,女孩子都會對著天空的星星許願,希望自己的婚姻幸福美滿。”
顧雲笙輕輕笑了笑:“是啊,可是我認為,真正的愛情應該是兩情相悅,而不是一方的佔有。牛郎和織女雖然每年只有一天相會,但他們彼此心中都有對方,這樣的愛情才是最美好的。”
襄苧聽著顧雲笙的話,心中不禁有些感動。她看著顧雲笙,發現她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顧雲笙抬起頭,看著天空,突然說道:“襄苧,我預測明天可能會下雨,山路難行。”
襄苧一愣,問道:“夫人,您為何這麼說?”
顧雲笙微微一笑:“我從小就喜歡觀天象,預測天氣。明天可能會有雨,我們得做好準備。”
襄苧擔憂地看著顧雲笙:“夫人,那我們去田莊的事情……”
顧雲笙堅定地說道:“即使路難走,我們也必須去。調查田莊的事情,關係到許多人的利益,我們不能延誤。”
襄苧聽後,心中不禁有些擔憂。
……
夜色漸濃,蔣繼廉挾著一股呼嘯的風聲,怒氣衝衝地回到長寧侯府。府內侍女聞聲而動,紛紛躲避,唯恐觸怒了他。
顧雲笙正在與侍女襄苧閒聊,見到蔣繼廉如此黑如鍋底的臉色,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