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決心。
然而,顧雲笙只是隨意地瞥了一眼他手中的鋪契,輕蔑地說:“我對馮家的鹽鋪並無興趣。”
顧家的產業龐大,只要經營得當,足以讓子孫後代享用不盡,她又何必再插手鹽業?
她並沒有馮旭蒙那麼貪婪。
再者,夫妻本是一體,如果她嫁給馮旭蒙,以他唯利是圖的性格,必定會讓她幫助他擴張其他行業。
這樣一來,馮旭蒙無論如何都不會虧損。
他真是一個精明的商人,計算得如此周到。
看著顧雲笙冷若冰霜,嘴角帶著諷刺笑容的臉龐,馮旭蒙心中感到一陣壓抑,他明白顧雲笙對他過去的所作所為仍然耿耿於懷。
他艱難地吞了吞口水,澀聲說道:“以前是我錯了,我不知會遇到你。如果早知道會是這樣,我絕不會對顧家下手。”
顧雲笙皺了皺眉頭:“你是後悔不該對顧家下手,還是後悔自己不該用那種無恥的手段?”
“這有什麼差別嗎?”馮旭蒙疑惑地問。
“當然存在。”顧雲笙那雙如同杏花般明亮的眼睛凝視著他,俏麗的面龐透出一絲嚴肅:“若是如此,你因為我而悔悟,卻並未真正洞察自身的過失。在對待他人時,你仍舊會故技重施。”
“我可有誤解你的意圖?”顧雲笙直勾勾地盯著馮旭蒙的雙眸,不允許他有絲毫閃避或謊言。
馮旭蒙的手心微微一緊,無力辯駁。
在他看來,他對付顧記的手段雖然算不上光明正大,但畢竟沒有觸犯法律,似乎無可指責。
沉默,便是最好的回應。
顧雲笙的嘴角泛起一絲譏諷的笑意:“僅憑這一點,我們的世界觀便大相徑庭,我們並非同路人。”
無論是經營生意還是為人處世,運用策略是無可厚非的。但必須保持光明磊落,不應墮入卑劣無恥的深淵,更不應跨越道德的邊界。
“我可以改變。”馮旭蒙咬緊牙關,艱難地妥協。
顧雲笙再次發問:“那麼,你的家中美妾和子女呢?”
“未娶正室便先有妾室,已是不端之舉;正室入門前,妾室已育有子女,更是不敬。”
“在你的眼中,女性僅僅是你的附庸,你從未考慮過尊重你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