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人滾落到洞壁旁,楚止陌的背部狠狠地撞在了石壁上,而她則跌進了楚止陌的懷抱。
在那一刻,他們的呼吸交織在一起,緊密地擁抱,即便隔著衣裳,也能清晰感受到彼此的體溫。
當時的混亂和緊迫讓她沒有時間去多想,她第一時間坐起身來,關切地詢問楚止陌的傷勢。
但現在回想起來,她的心跳加速,臉頰發熱,心中充滿了旖旎和繾綣。
顧雲笙在胡思亂想中逐漸陷入了沉睡,她的唇角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明月高懸在夜空中,柔和的銀輝輕輕灑在大地上。
楚止陌洗完澡後,擦乾身上的水珠,赤裸著上半身讓驚塵為他敷藥。
“主子,這傷勢也未免太嚴重了。”驚塵看著楚止陌身上那青一塊紫一塊的後背和手臂,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當時楚止陌表現得如此平靜,驚塵真的以為楚止陌沒有受傷。
但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想法真是荒謬至極。
溶洞的地面凹凸不平,堅硬無比,楚止陌為了保護顧雲笙,翻滾了一丈多遠,怎麼可能不受傷。
只是他沒有皮開肉綻,又刻意掩飾,所以沒有被人發現異常。
“快點上藥。”楚止陌低聲催促道。
他心甘情願用自己的傷痛換取顧雲笙的無恙,他覺得這是值得的。
作為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無法保護好,那還有什麼資格去談喜歡。
“主子對顧姑娘如此用心,卻又不讓她知道,這又是何必呢?”驚塵不解地問道。
作為屬下,他在為楚止陌抹藥時看到那些瘀傷都感到心疼,如果讓顧雲笙知道,她一定會更加心疼和感動。
還有上次請大夫、贈送藥物,定製蜀錦冬衣,甚至這次不遠千里來臨安府……
這一切的一切,換成任何一個女子,都應該會感動得願意嫁給他了吧。
她的安寧無憂,幸福安康便是最深刻的旨趣所在。”
楚止陌的聲音平和而凝重,卻蘊含著堅不可摧的信念:“我期盼有一天她能與我攜手,是出於真摯的愛慕之情,而非歉意或感動。”
若是沒有純粹的愛意,他與她結合,豈非與金都的其他閨秀別無二致?
驚塵聽罷,良久無言,直到收拾起藥箱,才長嘆一聲:“得主子如此深情,顧姑娘實乃三生有幸。”
拋開顧雲笙出身微賤不談,單就她離異的身世,與楚止陌的身份懸殊如同天淵之別。
然而,楚止陌從未流露出一絲一毫的輕蔑,甚至對她珍視如寶,默默奉獻,從不圖一絲回報。
跟隨楚止陌多年,驚塵首次見到他對某人如此呵護,便明白楚止陌已對顧雲笙情根深種。
看來,他有責任提醒踏燕,今後對顧姑娘務必更加尊重,否則恐怕會死得不明不白。
夜色漸濃,驚塵整理好藥品,準備退出房間。
楚止陌身著內衣詢問:“踏燕的情形如何?”
驚塵回答:“臀部遭受重創,恐怕需要數日才能恢復行走。”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楚止陌英俊的面龐透出冷厲之色,語氣堅定:“讓他好好反省幾日,若再犯下如此低階錯誤,便無需再隨我左右。”
驚塵聞言,心中驚懼,緊張得頭皮發麻,答道:“遵命。”
顯然,主子是真的怒了,驚塵不敢為踏燕求情,只能回去嚴厲告誡他。
踏燕得知楚止陌的警告後,憤怒地捏緊拳頭,恨恨地捶著床榻:“都怪那隻該死的猴子。”
驚塵瞥他一眼,警告道:“你若仍不知悔改,那就準備好離開主子的庇護吧。”
踏燕緊閉著嘴唇,不再言語。
他知道錯了,可就不能給他留點顏面嗎?
見踏燕沉默,驚塵也不再過多言語,吹熄燭火,準備休息。
室內一片靜謐,楚止陌躺在床上,背部的劇痛讓他難以安眠。
他試圖側臥,但手臂上的傷口壓在床上,也帶來鑽心的疼痛。
楚止陌深深吸氣,閉目沉思,回憶起在溶洞中的那一幕。
顧雲笙柔弱而苗條的身子被他緊緊抱在懷中,顧雲笙那纖巧柔韌的身軀,在他溫暖的懷抱中緩緩蜷縮,令他忘卻了從高處跌落時遺留的痛楚。
在那一刻,當顧雲笙倒入他懷中,他的唇瓣輕觸她的額頭,帶來了異樣的溫柔與陌生感,那如春風拂面的觸感,在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