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靈機一動,猜測道:“初夏正是蚊蟲繁殖旺盛的季節,是不是樹上的蟲子掉進了衣服裡?”
眾人聞言紛紛抬頭看向大樹,心生恐懼,急忙遠離。
看到局面已經被攪動得差不多,商穎筠作為主人,適時開口:“來人,快帶白公子白小姐去房檢查一下,請府醫過來瞧瞧。”
“白公子白小姐,請這邊走。”婢女引導著白家兄妹向廂房走去。
一路上,兄妹倆的慘叫聲連連,走路的姿勢異常怪異。
當這起意外發生後,眾人紛紛失去了遊園鬥詩的樂趣,紛紛湧向長廊涼亭,彼此議論紛紛。
“你們說,白家兄妹倆究竟遭遇了什麼?什麼樣的蟲子竟會把人咬成這般模樣?”
“這事兒也真怪,我們都在樹下,怎麼唯獨那蟲子就偏降到他們兄妹身上?”
這話一出,眾人皆感疑惑,卻也無法指出其中的奧秘。
“誰知道呢,或許天意難測,善惡有報。”楚止晏輕搖著手中摺扇,漫不經心地胡言亂語。
他那隻被蟲蟄的手依舊刺痛難耐,卻又不便顯露出來,只能將手藏於背後,緊緊握拳,忍受著這份痛苦。
然而,一想到白家兄妹的悲慘遭遇,楚止晏又覺得自己的痛苦微不足道。
此時,在後院聽戲的商夫人得知了這邊的騷動,便與白夫人一同趕至花園。
瞭解情況後,白夫人急忙趕往後廂房,商夫人陪伴左右。
大約過了一刻鐘,商夫人獨自返回。
“娘,情況如何?”商穎筠明知故問。
商夫人輕輕搖頭,嘆息道:“白夫人帶著白公子和白小姐回去了。”
“他們究竟遭遇了什麼?”有人好奇地問。
商夫人回答道:“府醫診斷,他們是被一種名為毛刺子的蟲子蟄咬,整個後背都腫脹起來,劇痛難忍,我們已經為他們敷上了藥膏。”
“竟然是被蟲子蟄的,這蟲子也未免太過兇猛了。”有人驚歎,更多人則是好奇這蟲子的模樣。
“招待不周,讓大家失望了。”商夫人向眾人道歉。
她方才也已經向白夫人道歉了。
看著子女被蟄傷得如此嚴重,白夫人心中既痛又怒。然而,這畢竟是蟲子所為,並非商家之過,白夫人即便是憤怒,也無法發作,只能自認倒黴。
眾人雖感興致全無,但也都慶幸自己沒有被蟲子蟄。
一番寒暄之後,男士們返回前院,而女士們則回到了後院繼續聽戲。
顧雲笙一直獨坐在湖邊的涼亭中,見商穎筠等閨秀返回後院,便也隨她們一同回去。
戲臺上戲曲聲聲“咿咿呀呀”,商穎筠則在戲臺下低聲向楚倩黎和顧雲笙講述了方才的事情。
兩人聽後均是一愣,困惑為何只有白家兄妹遭遇不幸。
正當他們想要詢問之際,一名下人急匆匆跑來報告。
“夫人,不好了,前院出大事了。”
顧雲笙等人坐在商夫人身旁,聞言心中一緊。
又發生了何事?
商夫人眼皮跳了跳,立刻起身前往前院。
“我們也去看看。”商穎筠拉上楚倩黎和顧雲笙一同前往探查。
其他夫人與閨秀們雖也心生好奇,但前院均為男賓,她們不便前往,只能按捺住好奇心,回去後再向自家父兄或夫君詢問。
此時,前院已陷入一片混亂之中,錢釗正在嚴厲斥責自己的兒子。
“孽障!胡說八道,還不快向商大人道歉。”
“我沒有胡說,我親眼所見,楚世子與商小姐一同從後院走出,不是私下約會是什麼!”錢琛不甘心地大聲抗議。
商夫人等人聞言,心中一震。
天啊,私下約會!這若是坐實,商穎筠的名聲可就徹底毀了。
商夫人驚恐地撫著胸口,急忙詢問商穎筠是否確有其事?
商穎筠緊握拳頭,美目圓瞪,怒視著錢琛道:“絕無此事。”
“那錢公子所說又是怎麼回事?”商赫塵追問。
楚止晏目光遊移,偷偷瞥向商穎筠,心中惴惴不安,深怕她會不小心洩漏出曾經捉蟲戲弄白家兄妹的舊事,從而給商家招致不必要的困擾。
商穎筠雖然行為頑皮,但聰明伶俐,她輕巧地解下腰畔的鞭子,說道:“今日是我誕辰佳節,楚世子與我從小一起嬉戲,結下了深厚的友情,他邀我至後院,不過是想親自主辦,為我送上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