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眼下正是大好時機,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趁著他們開戰,我們率大軍南下,將他們一網打盡!”
脫脫意識到這是一個將張無忌與張士誠一網打盡的機會,若是運作得當,當可為大元續命百年!
但他的進言,遭到幾乎所有文臣武將的一致反對。
“胡說,張無忌是為了我大元的統一,才去攻打張士誠,你慫恿陛下發兵,豈不是陷陛下於不義嗎?”
“丞相何必如此著急?我們坐山觀虎鬥,等大戰落下帷幕,再行動也不遲。”
“就是,現在情況不明朗,過早參戰只會將自己拖下水,萬一把他們逼急了,來個聯手,我們該如何?”
“丞相如此著急,怕不是有什麼旁的心思!”
“皇上,微臣也覺得這時不宜興兵!張無忌乃是我大元忠臣,若是不顧道義攻打應天,豈不是陷我等於不義,日後還有何人會為我大元效力?”
王保保也是站出來發聲。
此時他的地位等同於汝陽王,雖說如今因為皇上的忌憚,沒有兵權在手,但是在軍中的威望,卻是無可匹敵,汝陽王常年征戰,軍中許多的擁護者,元惠帝自然不敢將他的話忽略。
當然了,他這番話幾分真心,無人可知。
除了他之外,幾乎所有的文武將都不同意,一部分是被王保保用張無忌交給他的錢財收買,說的好話,還有相當大一部分人,是真覺得此時不宜參戰,等到張無忌和張士誠消耗完了,再開戰最為妥當。
脫脫卻不這麼認為,自從張無忌佔領應天后,他就對其進行詳細的研究,覺得此人日後定會成為元廷的心腹大患,幾次上奏要攻打應天。
但那個時候,元惠帝視徐壽輝那個天完皇帝為眼中釘,對一個徒有威望,卻是沒有實力的張無忌自然是不屑一顧,就這麼錯過了最佳的機會。
如今又有著王保保等人的擔保,自己想要實現心中所想,怕是難上加難!
“王保保,你當我等不知道?”脫脫怒氣開口道,“那張無忌娶了你們汝陽王府的紹敏郡主,如今你們二人可是姻親關係,說不得是在故意包庇他呢!”
自己可是大元的丞相,張無忌和汝陽王府的事又是在應天大操大辦的,自己有心調查之下,自然可以查到!
“丞相言重了,我王保保對大元之心天地可鑑!”王保保彷彿受到了極大的屈辱一般,怒聲斥責著脫脫,“張無忌的確是我妹夫,但是那又如何?我王保保始終將國家放在第一位,又豈會因為這層關係就會包庇何人?”。
“皇上,微臣父子一直以來都是忠心元廷,父王大半生都是在戰場上度過,如今居然遭到丞相質疑微臣父子之心!著實令微臣心寒,微臣請辭,還望皇上允臣!”
說話間,更是潸然淚下。
“將軍這是何意?朕從未懷疑過將軍的真心!”元惠帝也是有些慌亂,便是打算下去扶起跪下的王保保,你可不能走啊,你走了打仗的時候我靠誰?
就在這時,脫脫又是發話,“陛下,張無忌才是我們最大的敵人,您可莫要聽信小人的奸言!大好時機不能就這麼錯過啊!”
元惠帝看著這般的脫脫,又是心下一軟,剛要說話。
卻見王保保對一邊的一個文臣眼神示意,那人當即明白,走出來開口道,
“陛下,微臣彈劾脫脫!”
“其一,脫脫當初久攻不下張士誠,本就有著敗績在先,其言又如何能信!”
“其二,脫脫不顧我大元社稷,一昧勸陛下出兵,這是在動搖我國本,窮兵黷武!”
“其三,也是微臣最重要的一個!此次若是陛下出兵,大將軍作為明國公的姻親,自然需要避嫌,那麼此次帶兵出征的是何人?當然是咱們的丞相脫脫!”
“微臣懷疑他對張無忌與張士誠二人著急用兵是假,實則是為那張士誠解圍。藉機擁兵自立是真!請聖上嚴查!”
“臣附議,脫脫定是早已和張士誠定下大計,待滅了朱元璋,再揮軍北上,與他共享天下。”
“臣附議!”
“臣等附議……”
元惠帝臉色一變,看著脫脫的目光充滿懷疑,甚至起了殺機。
脫脫更是被這個文臣氣的火冒三丈,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這是誰的手筆!
頓時失了方寸,徑直站起了身,便是怒聲斥責王保保,“你個奸臣!妄圖矇蔽聖聽,枉為我大元子弟!”
“陛下,莫要聽信他人讒言,還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