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虞聽晚都要擔心其磕了碰了。
至於這何家婦流再多的眼淚,虞聽晚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姑娘冷笑:“別說什麼這種鬼話。它無辜,筱娘肚子裡的孩子就該死嗎?”
她可不是善人,心腸也硬。怎麼可能不分親疏失了心智去心疼仇人家的血脈。
“筱孃的事先不提,光是衛家賄賂官員,私底下做的傷天害理勾當就足夠你們全家問斬!”
榮狄是這個時候過來的。
他將手裡收集來的衛家罪證,暗中交給魏家軍後,就躲在人群中看虞聽……
看夫人!
不得不說,還真有未來順國公府少夫人的氣場!
這會兒何家這些年做的混賬事,以及筱娘死因來龍去脈徹底呈現在賀詡然眼皮子底下。
賀詡然看得很慢,嘴角的涼意越來越濃。
虞聽晚:“筱娘當年八個月的身子,卻落得個一屍兩命的下場。渾身上下全是血窟窿,就沒有一處好皮。”
“去接她時,身上的早已流乾。你們手裡攥著人命。”
“民婦實在不知何家人為何要殺她?連肚子裡的孩子都不放過!”
“誰動的手?還是何家上下皆有參與。”
姑娘的膝蓋彎曲,重新跪下。
榮狄:!!!
他一下子就不好了。
“怎麼……怎麼就跪下了!”
那賀詡然受得起嗎!
他心肝在顫。
邊上的百姓瞅他一眼。
“你這後生說的什麼話?那婦人是衛家婦,涉訟雙方下,除了有功名在身的,尋常百姓都得跪著受審的。”
道理他都懂,可榮狄不聽。
邊上的人繼續道。
“那婦人之前跪過一次,是氣極了從地上蹦起來,去踩人的。看不出來啊,人瘦瘦的,還挺虎。”
榮狄:……
踩人算什麼啊。
她都要爬到將軍頭上去了。
榮狄抬眸看了眼紋絲不動坐著的賀詡然。
就將軍那護短的性子。
真為賀詡然默哀。
這時,虞聽晚字字清晰:“罪大惡極者,必有重刑。此天地之常道,還請大人明察秋毫,還我衛家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