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許是不知其中淵源。太傅年輕那會兒赴任定都,曾路過此地。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曾聽人提及,說是那太傅家裡出了事,髮妻早產,女兒還失蹤了小半月。”
魏昭垂眼,慢吞吞。
“我……”
虞聽晚打斷:“那女嬰被找回來後身子格外孱弱,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都說救不活。可就是這醫館的大夫給看好的。”
“可見他們是有本事的。”
“同樣也能治得好你。”
她還要說什麼。
魏昭:“我……”
虞聽晚斜眼:“你最好有什麼事。”
魏昭沉默一下。
“你……捏疼我了。”
虞聽晚往下看,不知不覺中用力過猛,的確給捏紅了。
她連忙鬆了力道:“對不住,對不住。”
虞聽晚:“你怎麼不早說!”
魏昭面無表情:“你讓我說了嗎?”
虞聽晚想了一下。
好像……沒有。
————
葛軍醫是被榮狄拖著進醫館的。
榮狄焦急地環顧四周,試圖找到熟悉的身影,可他來來回回尋了兩次依舊無果,最後火急火燎快步走向藥童。
“醫館的病人都在此了嗎?”
藥童看了他一眼。
“還有一家子去後院歇息了。”
“那男人情況不太好,可模樣格外不錯。你是找他們的?”
差不多對上了。
榮狄壓下激動,扯著大罵的葛老急匆匆去找。
葛老冷笑:“誰要死了?”
“將軍這會兒屍骨未寒,你竟然還惦記著別的男人。榮狄,你有沒有良心?”
“我不治!”
“老夫就把話撂這裡了。”
“別說你親朋好友出事,就算你現在倒下喊救命,老夫都不會多看一眼!”
煩死了!
都去陪葬!
榮狄沒和他吵,反而眼尖的看到了後院樹上停著的青鴉!
沒有錯!
他眼睛都亮了。
終於走到隔間門前,心情澎拜!
葛老:“你……”
剛說了一個字。
他就被一股不算輕也不算重的力道踢了進去。
榮狄:“走你!”
屋內熱流湧動,同外頭寒風凜冽形成鮮明對比。
葛老踉蹌幾步穩住身子的同時,也聞到了空氣裡淡淡的血腥味。
有人闖入,虞聽晚愣住。
她抬眼看過去,視線凝住。
這大夫她見過。
就是前世給衛慎看病的大夫!
葛老突然出現在此處。虞聽晚一時間有些恍惚。頭疼的厲害,眼前又多了些本不該有的畫面。
她看到自己在給榻上昏迷不醒的衛慎擦拭。
每日都要擦的。
即便清楚公子是傷患。
可男女結構到底不同。姑娘哪裡做過這種事,頭回時紅著臉,手都是抖的。
可她是拿錢辦事的。
她是婢女。
不敢看,可全看了。
不好意思擦,可咬咬牙,哪裡都沒放過。
好在這種事做多了,也就適應了。
這時,葛大夫從外頭出來,手裡提著藥。
“這是後下的,回頭快煎好的時候……”
再放進去四字,消散在唇齒間。
見虞聽晚擦完上身,輕車熟路要解男人的褲腰帶,葛老連忙呵止。
“等等!”
“你你你……”
“你怎麼……誰讓你擦的啊!誒呦!你一個姑娘多不合適!”
“他要是醒了,第一個就是處置你!”
葛老:“這裡就沒有小廝嗎?”
虞聽晚不解葛大夫的反應為何如此之大,誠實搖頭。
“沒有。”
葛老很生氣。
想要去質問蕭懷言怎麼辦事的!
就聽虞聽晚表示:“合適的。”
她溫聲道:“我擦的很乾淨的。”
畫面截然而止。
前世就是眼前的大夫把衛慎給治好的!
可見這一趟沒白來!
醫館外頭門匾上頭的懸壺濟世四字,就是當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