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知府知道,忠勇候世子不是善茬,又和魏昭向來不對付。
“是。”
蕭懷言面無表情:“你再說一遍。”
朱知府擦了擦眼角的淚,可沒說一個字,領口就被人死死提住
蕭懷言冷笑:“你想讓人高看一等,如何攀上五皇子的高枝老子不管,可誰給你的膽子把魏昭當踩腳板?”
“你說你和他相識,我怎不知?”
“書信往來更是笑掉了大牙。魏昭最是耐心不足,便是回遞的家書也不會超過五字。”
更別說回他的信了!!
他寫五封也許才意思意思回一封!
蕭懷言曾多次抱怨,為此寫了厚厚一疊信過去,質問是不是有誰壓著他手了,還是你魏昭的字值千金。
魏昭沒回他。
不過沒過幾日,國子監的夫子拿著魏昭的文章當著眾學子的面朗讀且品鑑。
【“瞧瞧,你們瞧瞧,這才是文章!你們考核寫的都是什麼!原以為歸之去軍營辛苦,沒時間回我,不曾想他這般上心,願意為了我提筆給你們寫範文!”】
【“再瞧瞧人家的字!自幼練前朝大儒書帖,後又得太傅指導,字型已自行一派。眼下已有風骨,假以時日定成大器。”】
哪裡是魏昭願意為國子監夫子提筆啊,這分明是打他蕭懷言的臉啊。
值千金嗎,值。
於是,蕭懷言特地寫了一封信去罵他。
很髒的那種。
很意外,收到回信了。
沒有字。
就是把他信上的錯別字圈了出來。
別說他當時多跳腳了,便是現在想想蕭懷言都氣!
他眼裡迸發冷意,像是在看跳樑小醜。
“你若是覺得本世子說的不對,那就拿出他給你寫的信來,把證據甩到我臉色,讓我閉嘴。”
“魏昭的字,我們幾個上京來的還是認得出的。諒你也沒本事作假。”
“他為人是不行,都說缺什麼補什麼,願意結交的人個個品行高潔,做人地道!”
沒錯,就是他這種的!
“不至於瞎了眼和你有往來。”
蕭懷言既然把話說攤到明面上了。應殷沒說話也沒阻攔,接過侍從送來的水,慢悠悠喝著。
老實且不太聰明的楊惟文忙道:“世子,有話好好說,你可不能打人啊。”
一聽這話,蕭懷言掄起拳頭重重揍過去。
“呸,什麼東西,也敢跳出來髒本世子的眼。”
“是不是顯得你格外有能耐?”
“你說是他好友,怎麼不再大膽些。”
“來來來,現在把棺材撬開,你也躺進去,張張嘴都能說是他死同穴的媳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