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辭:“你也有這個病,怎麼好意思點名別人的?”
魏昭倏然一頓。
虞聽晚溫聲:“再怎麼說他也上了歲數了,有這種毛病也在所難免。”
“可……”
姑娘的聲音很好聽,可到了魏昭耳裡,卻格外刺耳。
“可夫君你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
魏昭眼裡的荒謬怎麼也藏不住。
之前曾讓他困惑的事,也在這一刻,徹底有了解釋。
比如她曾說。
——等他身子好了後,就在外領養一個孩子。
原來不是她不能生養。
是他不行?
準確來說,是她認定他不行。
魏昭眉心緊擰了三分。眼裡的疲態深沉如墨,似能醞釀出極度危險的風暴。
他!什麼時候!給虞聽晚這種錯覺了!
虞聽晚並不知魏昭都要被她氣死了。
“答應我,以後不要說這種話了。”
虞聽晚:“你要抨擊別人,首先自個兒也拿得出手,這方面不說是你的長項,但至少也不能是短板。”
姑娘真的很操心。
她也不是故意要提這種事的。
可魏昭真的太不懂人情世故了。
要是大夫當面指出咱倆半斤八兩,魏昭那麼要強,又那麼看重自尊心的人,怎麼受得了!
虞聽晚:“我說的,夫君記下了嗎?”
她想,八成魏昭不會回應她。
可男人回應了。
不過,態度不是很好。
魏昭:“呵!”
是裹著刀子的冷笑。
虞聽晚能明顯察覺,衛慎對她有意見了。等她躺到榻上時,手都不讓牽了。
“怎麼了嘛?”
魏昭一股氣堵在嗓子眼。
這些時日姑娘一直氣他。
魏昭都要以為自個兒能免疫了。
可事實證明,沒有。
姑娘只會用最真誠的語氣,更氣他。
明明,這些事犯不著計較的。
魏昭從不在意別人的看法,他一向我行我素,不管在朝堂還是在軍營。
何況還是錯的看法。
可魏昭在聽到姑娘說那些話時,情緒做出的反應騙不了人。
這種情緒是:虞聽晚完了,她以後會為這話付出代價的。
魏昭指尖顫了顫。
“夫君。”
“別叫我夫君。”
聽多了,都要分不清他是魏昭還是衛慎了。
魏昭聽到姑娘軟軟改口。
“衛慎。”
魏昭眸色沉沉。
好像……還是夫君聽著更順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