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聽晚自顧自道:“還有臘肉,說是李婆婆給的。”
“爹方才回屋時往我手裡塞了三兩錢,說沒本事沒能弄到山參,可又實在怕你身子熬不住,出門在外也怕錢不夠,挨家挨戶去借的。”
三兩對鄉下人來說,是很大一筆數目了。可若是吃藥看病,就怕不夠。
虞聽晚感嘆:“咱爹真好。”
魏昭卻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幽幽問了一句:“你喜歡金子嗎?”
虞聽晚毫不猶豫:“喜歡啊。”
魏昭:“哦。”
那董家密室裡頭的金銀珠寶,他要了。
充什麼國庫?
充他的私庫才對。
招兵買馬費錢,打造武器費錢……,還有養姑娘也費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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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上一世不同,胡家父子並沒有在解封后往家趕,如今還停留在鎮上。
街道喧囂,即便接近黃昏可各種叫賣聲絡繹不絕。
胡大柱見攤位上有買撥浪鼓的,停下了腳步,對身邊的胡大郎道。
“算著時日,你媳婦應該快要生了。也不知這一胎給咱們胡家添丁還是添口。”
添丁指男嬰。
添口是女嬰。
胡大郎滿臉紅光:“娘說是孫子,估摸著八九不離十。回頭跟著二郎讀書,保不齊咱們家能再多一個讀書郎。”
胡大柱點點頭:“咱們鄉下人,祖祖輩輩對著一畝三地是沒法出人頭地的。還是得讀書。”
“你看隔壁村的老秀才,每月都能去衙門領銀兩和糧食,走出去多風光,更別說上頭的舉人老爺了。”
胡大郎咧嘴笑。
他才不稀罕那老秀才,考了一輩子,也還是秀才。
二郎就不一樣了。
多得褚夫子看重啊。
今年鄉試即便是頭回下場,也一定能中了。
胡大郎道:“鄉下孩子賤名好養活,我想著等他再大些,再讓二郎取個好名。”
大郎多普遍啊。
耀祖一聽就是幹大事的。
胡大郎就盼著兒子也能沾沾讀書郎的光。
正想著,就聽胡大柱嘆了口氣。
“也不知晚娘可還好。你娘那性子說她刻毒也不為過,我就怕晚娘吃虧。”
這的確。
胡大郎點頭。
“孃的確潑婦不講理。”
他還不忘補充:“我那婆娘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