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比小時候難養了。
何嬸子眼裡露出滿意之色。
可見這丫頭的確過得好。
“你男人不錯。”
“這宅子是他送的,願意對你闊氣,也願意對你上心,這樣的人可不多了。”
“昨兒太晚了,都沒怎麼說話,嬸兒過來和你敘敘舊。”
虞聽晚抿唇,嗓音溫溫柔柔:“一早就聽嬸子訓斥兒媳了,也不怕她們記心上。往後老了,嬸兒下不得床了,撒手不管你。”
“明明對她們好,卻還擺著臭脾氣。回頭兒媳不領情,且有你苦頭吃。”
這話要是別人說,多半是存了看好戲的意味,何嬸子要罵多管閒事。
可這是虞聽晚說的。
那就不一樣了。
杳丫頭說這種話,分明是怕她日後吃虧。
她不以為意擺手。
“甭擔心。”
“那三個兒媳都是我親手挑的,人麼,多多少少都有些毛病。可真有什麼事,心眼都算是實的。”
老大媳婦腦子最靈活。
老二媳婦嘴笨,卻以為自個兒最聰明。除了懶,別的都好說。
老三媳婦……就是個泥人。
雖然,她有時看了會糟心。
何嬸子看了虞聽晚一眼:“你不懂,我家裡算是事少的,他們也不會亂生歪心思。”
“那拐角住的路家,還記得不。”
虞聽晚想了一下。
“生了六個兒子的路家?。”
何嬸子一拍大腿。
“對!”
“陸家那些兒子當年日日盯著你碗裡的肉。”
“那路家老虔婆多次人後說你娘生不出兒子,見不得你們母女好,想要讓你爹休了再娶。”
“早些年她逢人就說自個兒有本事,底下一溜就是六個兒子,養大後只有享福的份。”
說到這裡,何嬸子很不屑。
“如今日子可不好過。”
“兒子大了,個個嫌她是拖油瓶,還嫌她一身病,看大夫費錢。”
“誰都不願養。老宅是留給老大的,分家後她也跟著老大一家,卻整日吃不飽。去了老二家,走著進去被抬著出來,扔到了街上。”
“晚年悽慘的很。”
何嬸子挺直腰板:“我就不一樣了,兒子個個孝順,兒媳雖怕我,可私下也是敬著我的。”
“可見我會調教人!”
“杳丫頭,你如今也嫁了人的。嬸子願意教教你。”
來什麼玩笑。
她學這玩意做甚。
虞聽晚很不屑。
下一瞬。
她格外勉強。
“我也不是,不能學學。”
“那你聽好了,嬸子教你調教男人。”
“這個不用。”
何嬸子一愣:“你懷了?”
要聽調教兒子?
經過昨日一事,虞聽晚可不敢小瞧魏昭。
親個嘴,她都要死了。
照著這個架勢。
虞聽晚蹙眉。
誰能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到?
“沒準快了。”
這是她給魏昭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