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聽晚咻一下挺直腰板。
這個!她很強!
何嬸子有些意外。
“你還會夸人?”
“會啊。”
瞧不起誰呢。
虞聽晚語氣輕飄飄的:“我剛嫁他那會兒,便整日湊在他邊上。好話一連串,他總能挑出幾個自個兒愛聽的。”
姑娘往何嬸子手裡塞了塊點心。
理直氣壯。
“他願意喝水吃飯,我就誇他的嘴不是擺設。”
何嬸子:???
“他沒在屋子裡待著,願意讓我扶著出門,我都沒嫌他站不穩,重量都壓在我身上。”
這還差不多。
何嬸子剛鬆了口氣,就聽虞聽晚補充:“我不忘告訴他,走累了記得說,千萬別逞強,我要是摔了也沒什麼,他要是摔了就麻煩了,才嫁進門沒足月,我不想喜事變白事,我想和他長長久久的。”
何嬸子差點被嘴裡的糕點噎死。
她不知道魏昭聽了後什麼心情。
反正她有些絕望。
哦,魏昭沒心情。
因為那時候魏昭無慾無求,一心求死。
姑娘的話給了他啟發。
於是他故意一打滑,兩人就倒了下去。
也得虧當時雪厚。
砸下去壓根沒事,還砸出一個坑。
虞聽晚卻嚇壞了,雪從她領口滑進去,冷的又止不住哆嗦。
再去看魏昭。
一動不動的。
虞聽晚還以為他不行了。
都要哭了。
徒手把人雪坑裡頭挖出來。
人還活著。
眼兒都睜著。
甚至不知死活的表示遺憾。
虞聽晚當時沒忍住錘了他一下。
【“你還敢不敢了?說!”】
他麻木出聲。
【“不敢了。”】
【“你嚇著我了。”】
魏昭瞥了她一眼。
【“哈。”】
於是又被錘了好幾下。
那時候的魏昭真的很欠!
想到這裡,虞聽晚拳頭都開始癢了!
何嬸子繼續打比方:“那寡婦就不用我說了吧。上次你叔過去幫忙給她家裡劈柴,她在一旁端茶送水,你猜她還說了什麼?”
虞聽晚瞥她:“說了什麼?”
何嬸子冷了臉:“喊你叔大哥,那一嗓子比外頭黃鸝還婉轉動聽。”
“說他有本事,劈柴利索,人還有力氣。要不是你叔願意幫襯,她一個婦道人家都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了。”
“還抹了眼淚。”
“說就沒見過你叔這樣好的人。她都不知怎麼報答了。”
何嬸子:“你猜怎麼著?”
她嗤笑:“你叔幹活都賣力了,愣是把她家一整個冬天要用的柴全給劈了。在家裡都沒見他這般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