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別急,一急起來會出錯。”
還是穩紮穩打比較好。
魏昭想了一下問:“那我呢?”
他以為虞聽晚會說一句,他對她更好。
虞聽晚嗚咽:“你是……你是,比我還欠的。”
魏昭:……
————
馬車駛出澤縣。
一路向西。
虞聽晚眼瞅著澤縣城門一點點縮小,最後消失,扒著車簾的手微微泛白。
道路不算顛簸,車廂內有鋪了厚厚的毛毯。
姑娘調節情緒,試圖找話說,順嘴。
“榮狄不和你一同去嗎?”
魏昭眯了眯眼:“你很關心他?”
虞聽晚:……
怎麼,又戳著你了是吧。
“那我頂頂關心的,只有夫君你。”
“行,我信了。”
虞聽晚:……
你的語氣告訴我,你不怎麼信。
算起來,這是她第一次出遠門。
路線從官道改成了幽僻小路。
越往前,越荒涼。
晌午吃的是家裡帶的乾糧。
為了趕路,就沒停下來過。榮狄和順子換著駕馬。
虞聽晚想過這趟行程也許會很久。
可她從沒想過,竟足足走了四天。也得虧每晚都能尋到投宿的地兒,吃些熱食。不然身體真的遭不住。
天色暗了下來,如潑了墨般籠罩的密不透風。
手裡的夜明燈,成了光源。
虞聽晚提著裙襬,被魏昭牽著走。
遲御在前面開路,順子在身後護周全。
誰能想到,他們此刻走在山洞裡頭。
山洞從剛開始的狹窄化為寬敞。
虞聽晚腿快走酸之時,總算出了洞口。
她呼吸了口新鮮空氣,就聽一道女聲從前方傳來。
“可是魏將軍?我們爺已等候多時。”
女使恭敬上前,不敢多看。
魏昭:“可有廂房?備些熱水和飯菜。”
他看向虞聽晚,撥了一下姑娘的髮簪:“你先去歇息,我去去就回。”
虞聽晚知道他要去商談要事。姑娘也困了,胡亂應了一聲。
魏昭看了眼遲御:“護好她。”
“是。”
女使見狀,讓身後的人為魏昭引路。自個兒則朝虞聽晚微微福了福身子。
“您隨婢子來。”
虞聽晚抬步就要走。
“虞聽晚。”
有人叫住了她。
魏昭嗓音好似能溶進夜色。
淡淡的。
說著別人聽不懂,但虞聽晚懂的話。
“兩天。”
虞聽晚險些踩了裙襬。
知道了知道了!!!
用不著每天都提醒。
不就是圓個房嗎,又不是上斷頭臺,難道還能要了她的命?
嗯。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