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搖搖頭,沒在攤主身上看到夫妻關係斷散。
眼瞅著人跌跌撞撞跑開,虞聽晚唏噓不已,有點相信這道士有點本事了。
姑娘忍不住打聽。
“方才那有血光之災的大娘是?”
道士伸手。
是要錢的姿態。
虞聽晚:……
算了,不想聽了。
就在這時,魏昭扔出了二兩。
虞聽晚:?
你大方!
算了。
是……為她大方。
道士:“先前我見過她男人。”
“那人命宮昏暗,雙眼混濁,眉低壓眼生性貪婪。山根破損有惡痣,五官好賭。印堂暗而昏沉逢賭必輸。”
“欠了不少債。”
虞聽晚明白了。
賭坊催債不還,要是拿不出來,是要動刀的。
衙門可管不著。
畢竟借錢時白紙黑字寫著,還不了債拿命抵。
道士:“其實是幾天後被打的皮開肉綻。她回去得巧碰到那些人過來催,一番拉扯下,就提前了。”
明白了,今兒本是能避開的。
算起來那大娘也是受了牽連,道士倒是想拉一把。
可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何況那大娘還對他咄咄逼人。
他又不是出家人,得慈悲為懷。
道士絲毫不覺得愧疚,心安理得收下錢。先前要給兩人免費算一次,也不是隨口一說,便讓魏昭和虞聽晚寫八字。
也就在這時,朱家將想要當童子孩子的八字統計好,由娘娘廟裡頭走出來的高僧看過,選出和朱公子相和的。
共有十五人。
朱老爺站起來。
根據眼緣親手去挑。
先挑了一個看著就精神的。
他躊躇片刻,選了那被母親抱著病重的孩子。
婦人喜極而泣
“謝朱老爺!”
“您是大恩人,是我們母子的大恩人啊!”
“這孩子病得嚴重,婆家嫌他費錢是累贅,要拿去山上扔了。可他是我懷胎九月所生,一口一口喂大的,他是我的心肝啊!”
“我男人見我一意孤行,把我休了。孃家嫂嫂罵我糊塗,不容我。我實在手頭無路了。”
“孩子要是沒好,我認。人要是好了,一定讓他給你磕頭,日日給大公子祈福!”
朱老爺連忙上前:“起來起來,好端端的又跪什麼?我也是心疼這孩子。”
如此,又得了一波美名。
虞聽晚沒理會那邊,毫不猶豫嘩嘩譁寫好,寫的比魏昭快多了。
道士拿到手裡看了一下。
挑眉。
掐指算了算。
等他拿到魏昭的八字後,身子坐直了些。
然後將虞聽晚那張壓在了後面。
虞聽晚:……
怎麼。
她的燙手?
魏昭字好看到你直接差別對待嗎?
也許是虞聽晚眼中幽怨太深,道士忽視不了。
道士看看虞聽晚,又看看一旁姿態閒散的魏昭。
明白了?
“姑娘不必慌。”
“那攤主身體不好。”
“可你男人不一樣。”
他很負責道:“是能讓你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