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聽晚打斷。
“你爹怎麼回事,說不過,也不佔理,就要對我們夫婦動手?”
周家媳婦目瞪口呆。
“這這這……”
這也會坐牢吧。
她看看祥四,又看看魏昭。
“這……”
虞聽晚慢條斯理:“正當防衛。”
魏昭:“是這樣。”
周家媳婦:“可他骨頭……”
虞聽晚:“我夫君沒用力。”
“是他太脆弱了。”
魏昭挑眉,不疾不徐:“的確不能賴我身上。”
虞聽晚看著搖搖欲墜的門:“那是誰家?”
周家媳婦:“……我家。”
虞聽晚:“這門怕是沒法用了,得換。”
好好的門壞了,周家媳婦也氣不打一處來!
虞聽晚:“祥家人弄的,定然會賠。”
“畢竟只隔著一條街,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這話很熟悉。
周家媳婦一哽
虞聽晚:“哦,差點忘了。”
“他都要進牢房了,見不了。”
“進了牢房後,也許就要死了,更見不著。”
眾人:……
她們努力消化著。
唯有披著虞聽晚外衫的婦人,眼裡空洞洞的。
沒有擔心祥四。
更沒有在意祥家子。
甚至……甚至沒有解脫的慶幸。
她只是一次又一次重複的喊著。
“回家。”
“孩子。”
“回家。”
就在這時,姑娘溫暖的手緊緊把握住了她。
姑娘嗓音輕柔。
“好,帶你回家。”
————
夜極深。
虞聽晚從隔壁房間出來,輕輕帶上房門。
魏昭站在院子裡。
“人睡了?”
虞聽晚:“喂著吃了些粥,睡了。”
她抬步走近,最後在他身前站定。
說完,她深吸一口氣。
“說吧。”
魏昭喟嘆:“你已經有數了。”
虞聽晚沉默。
婦人嘴裡的孩子是……她。
魏昭:“按照律例,祥四隻會做三年牢。”
虞聽晚抿唇。
三年。
禍害了女子一生。
顯然男女是不對等的。
魏昭淡淡:“我很遺憾,律法對男子格外偏頗。”
“朝野上下已是爛透,我如今還撼動不了。”
“不過……”
魏昭:“你想讓他怎麼死在裡頭?”
“卻是我能做的。”
“至於那一雙兒女……”
虞聽晚道:“祥家子遲早是禍害,夫君看著辦就是。”
“至於那女兒?”
虞聽晚聽到自己冷血道:“還是不記事的年紀,不知上一輩的恩怨,反倒是好事。送去慈信堂吧。”
慈信堂,那是民間這幾年興辦的幼童收容所。
虞聽晚:“人各有命。以後如何,且看她自個兒了。”
“不必派人留意,往後也不會有往來。”
虞聽晚站在他身側,抬眸去看天。
不見繁星,平添寂寥。
魏昭的嗓音傳來:“當年那事我查過,可歲年過去太久。顧太傅也不願讓外人對自家的事議論不休,遂不好查。”
他不知虞聽晚是怎麼丟的。
但知道一點。
“當年顧家人回京,顧夫人身邊的婢女少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