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可是有好事發生了?”
嘉善冷冷看過去。
“令郎前不久去逛窯子,京兆府的人去抓捕罪犯,一件一件屋子搜過去,凡是有嫌疑的都被抓了。”
“見令郎遮遮掩掩,一併給捆了,聽說身上不著寸縷,還光著腚?”
王夫人:???
“王夫人,你那兒媳是遠嫁的吧?平時你苛待也就算了。她才小產不過半月,你兒子還在外頭玩那麼花。與其在我這邊獻殷勤,不如想想如何對兒媳好些,她家世不比你王家差,還在閨中時也是千嬌百寵的,斷別覺得人孃家離得遠,就能隨意糟踐別人家女兒了。”
嘉善:“她是嫁給你王家,不是給你王家當奴當婢的。”
顧傅居不說話。
嘉善心裡不順暢,憋了很久了,能發發火氣也是好的。
周夫人也帶著周玉柔去請安了。
“夫人,這是我女兒,您也見過的。”
“不知貴府小姐在何處?”
“兩個孩子年紀相仿,讓玉柔也……”
話音未畢。
嘉善看著就煩,無差別攻擊。
“有女兒很了不起嗎?特地帶到我面前顯擺?”
“我方才聽人提及,你仗著年紀大欺負魏家的少夫人了?”
周夫人面色一變,忙道:“夫人許是聽岔了,是那魏家少夫人她……”
她欲言又止。
最後小聲道:“到底不是咱們上京裡頭從小請了先生和禮儀嬤嬤教養大的閨秀。”
“沒人教規矩,孃家那邊也拿不出手。”
嘉善才不聽這些:“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拋去別的不提,那姑娘能讓魏家子看上,在我看來就是好的,輪得到你顯威風?”
這邊,蕭懷言穿著華服,徑直往賀詡然邊上一坐,陰陽怪氣。
“可怎麼辦才好,魏昭回來了,你這個萬年老二又要事事被人壓一頭了。”
“以前讀書比不得他,官職升的也比他慢。這突然人連媳婦都有了。你還孤身寡人。”
賀詡然懶得理他。
魏昭回來他是高興的,畢竟高處不勝寒,一個人也孤寂,可到底心裡壓著事。
見他不搭話,蕭懷言鬧了個沒趣。朝顧家席位抬了抬下巴:“你姐怎麼回事啊?這麼衝?”
賀詡然也不理他。
蕭懷言心煩,起身就要走。
突然人群一陣喧譁。
他不用看,也知道是魏昭到了。
蕭懷言連忙伸長脖子往那邊看。
前頭懟周家母女的嘉善公主正巧也朝那邊看去,
殿內四角點亮宮燈,莊嚴肅穆的的宮宴籠罩著金碧輝煌。
姑娘梳著婦人髮髻,白的如新剝鮮菱,目若秋水唇色嬌豔。眼尾一顆淚痣,更添瀲灩嬌人。
她著盤金彩繡衣裙,裙襬層層疊疊,如同流水般靈動。腰間掛滿了漂亮精緻的金珠子。
好似畫中人活了過來,還向她一步步走近。
嘉善驀地紅了眼,失了聲。
一向最沉穩不過的顧太傅,只聞叮叮鐺鐺清脆的聲響。
他失態砸碎了手中的茶盞,衣袍被染溼。一時間顧不了別的,只知道朝那邊疾步而去。
還沒等他走近,就聽到魏昭驚訝明知故問的聲音。
“老師這是怎麼了?”
魏昭溫潤含笑:“對了,還沒向您介紹,這是學生之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