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意覺得她被耍了!
“有誰不知自個兒生辰的?”
“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
虧她還想著,和虞聽晚算是臭味相投。買一個是買,買兩個生辰禮也是買。
虞聽晚語氣平靜。
“我是真不知。”
便是虞父虞母送給她的八字,她也許久沒有過生辰了。
剛入西林村,頭兩年胡大柱倒是給她過過。
可也只是吃個雞蛋。
到後來,連雞蛋都沒了。
虞聽晚不覺得委屈。
她就是難過,再也沒有人會像阿孃那樣一早跑去灶屋揉麵團,要用老母雞吊了一晚上湯,給她做香噴噴的長壽麵了。
阿爹在那一日也會向鏢局告假,帶妻女遊玩。
這麼想著。
真正的生辰是哪日,好似也不是那麼重要了。
不過,眼見沈枝意要急眼。
虞聽晚困惑遲疑:“要不,我去打聽打聽?”
沈枝意:……
什麼玩意。
“你向誰打聽?”
虞聽晚想了一下最簡單的方式。
“我去樓下問問太傅夫人?”
沈枝意愕然不已:……
你有病吧。
“你自個兒記不住,你問不相干的人?”
“這……這顧家主母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為了你派人去查啊!”
向誰查?
你自個兒都忘了!
虞聽晚擰眉,不善看著她。
“怎麼不能問了?”
她很小聲:“我又不是,見不得人。”
沈枝意沒聽清:“什麼?”
可虞聽晚卻沒再說了。
她視線往窗戶外看,瞧見劉掌櫃畢恭畢敬將著華服的婦人送出了門。
嘉善在僕婦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這個角度,虞聽晚沒法看清她的全貌,只能看到側顏。
生的極白,好似能泛光。
她沒什麼情緒,像是提不起精神才,提著裙襬上了馬車時卻照樣雍容華貴。
看著相當年輕,半點瞧不出生養過的痕跡。
虞聽晚緩緩收回視線。
然後。
“沈姑娘怎麼還沒走?”
被趕的沈枝意:???
“我不走。”
砰的一聲,房門被人不留情面踢開。
檀絳神色一凜,可等看到氣勢洶洶繞過屏風的那張臉後,又默默退至虞聽晚身後。
“沈枝意!你果然在這兒。”
寧允翎臉上即便青一塊紫一塊,可也能看出眉目俊朗,他大步過來。
“真是讓我好找!”
沈枝意看到他就沒好氣,不待見問:“找我作甚。”
往前兩人向來劍拔弩張。
可顯然這會兒寧允翎有事相求,自然放低姿態。
寧允翎搬了椅子坐下,剛要說什麼,乍一眼瞥見虞聽晚,猛的站起來。
“你……”
沈枝意:“一驚一乍的,不就和顧家主母像麼。”
“不過也不怪你,起先我還以為她是嘉善公主的遠房表親。”
寧允翎一聽這話,又緩緩坐下:“這誰啊?”
“不認識。”
虞聽晚:……
這好像是她的雅間。
行吧。念著正事,寧允翎沒再多問。也顧不得有外人在,乾脆了當。
“我最近想成親生個兒子,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就來問問,你嫁不嫁?”
虞聽晚:??
她咻的一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看戲。
剛入上京的第一日實在精彩。
沈枝意:???
她反應很大。
“寧允翎,你有病啊!”
“我能看上你?”
虞聽晚一聽名兒,挑眉。
看的更認真了。
寧允翎也沒辦法。
“那我這不是急麼。”
“我倒是想看上顧家女,人家會搭理我?”
“那周家女嬌嬌弱弱,實則最得我心,可她不是有未婚夫了嗎?”
“我思來想去,一時找不到合適的人選。這不,就來找你了。”
在沈枝意的死亡凝視下,他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