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話,帶給虞聽晚的震撼太大。
身為順國公府留下的唯一血脈。在此之前,魏昭應當為出身驕傲過吧。
虞聽晚很愁,小臉都耷拉下來。
她也不知如何安慰勸人。
熱氣氤氳。
好在魏昭最陰霾的時候已經走過來了。
他收斂好情緒,垂眼。
“虞聽晚。”
虞聽晚:“嗯!”
就見他微微張開手。
哦,解衣。
別說解衣了,現在魏昭要上天,虞聽晚都願意想辦法,哄他開心。
虞聽晚動作很快,把他脫的只剩下貼身的中衣中褲。
這段時日,魏昭看著沒那麼消瘦了。
身姿挺拔,寬肩窄腰。
魏昭也不知滿意還是不滿意,見她停手,幽幽問:“這樣就好了?”
虞聽晚:???
什麼意思?
她來前問過,女使說穿著貼身衣物就可以下水了。
不過……
魏昭想做什麼都成!
她直接上手,去解魏昭上衣繫帶。
“之前農活,正值酷暑,天兒熱的不行,村子裡就有不少爺們光著膀子下地勞作。”
“他們那些人不講究,可夫君你是講究的人,好在這裡只有你我,倒也不用怕被外人看了去。”
姑娘還不忘問一句。
“褲子呢,要一併給你扒了嗎?”
魏昭眼皮挑了挑。
“我不介意的,反正都看過了。”
“就是最好別那樣。”
魏昭低頭:“怎樣?”
虞聽晚有什麼說什麼:“晃著那個四處溜。”
她記得的,不好看。
魏昭:……
他推開姑娘的手,腰間繫帶被解開,露出小片冷白的胸膛,慢條斯理繫緊了,沒有看虞聽晚一眼,下了水。
魏昭一手搭在池邊,垂著眼在想事。
比如昨夜和應扶硯商談的佈局,上京後可拉攏的老臣名單,如今細細再盤一遍。
再比如等他回上京,那太子應翊就該死了。這是他送給皇家的第一份大禮。
熱水漫過肌膚,驅走身上的寒意。
魏昭心情轉好,緊皺的眉眼鬆開。
虞聽晚繞著水池走了一圈,最後找了個滿意的位置,跟著下了水。
怕將頭髮弄溼了,姑娘用簪子盤了起來。穿在裡頭的中衣中褲是照著她的尺寸做的,這會兒勾勒出玲瓏有致的曲線。
她玩了會兒水。
不忘抱起之前的小竹簍,去掏裡頭煮好的雞蛋。
可以吃了。
虞聽晚剝著雞蛋殼。
許是察覺落在身上的視線,姑娘抬眸看過來。
熱氣將她嫩白的臉燻的紅潤潤的,像是塗了胭脂。
明明只是很尋常的動作,可在魏昭眼裡卻能生動入畫。
虞聽晚和他對視片刻。
無辜出聲。
“夫君為何離我那麼遠?”
魏昭:???
他也想知道。
虞聽晚費了老大功夫艱難的挪過來。緊貼著男人坐下。
“看。”
“我多遷就你。”
魏昭:……
虞聽晚見他沒反應,抬手戳了戳。
魏昭漫不經心:“感動。”
虞聽晚抿唇:“聽著像敷衍。”
魏昭補充:“死了。”
也行吧。
虞聽晚繼續低頭剝雞蛋。
“真好。”
她由衷感嘆:“這裡比家裡的木桶大太多了。”
家裡沐浴還得提前燒水,燒好了得從灶屋抬過去,又得調水溫。
不過。
“就是這裡好像有點窮。”
魏昭深有體會,懶懶道:“是這樣。”
虞聽晚道:“咱們住的廂房,只有一張床榻。那些櫃子桌子可什麼都沒有。”
“昨兒夜裡吃的面怪清湯寡水的。”
虞聽晚:“不過味道挺好的。”
“就是……”
“我得端著吃。”
魏昭:……
能想象出畫面了。
虞聽晚還想說什麼,就聽到了他的悶笑聲。
她剛擰眉,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