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破損的帆隨著他湧動的風浪而搖擺。浪打到最高處時,她只覺耳畔轟鳴,大口汲取空氣,男人灼熱的體溫卻依舊不留餘力地侵佔。
可剛說了一個字,她便受不住刺激,顫顫抖動。
陌生的情潮暗湧好似能淹沒理智。
她想推他,可手下無力。
搖曳的燭火被打溼,腦中一片空白中,卻聽到有人低笑。
驚訝。
“這就到了?”
————
是夜。
一輛馬車穩穩停靠在澤縣驛站。
不等車伕撩開車簾,車廂坐著的人便焦急奪步而出。
他身披黑色披風,步履匆匆。
驛站外的守衛正要呵斥,將人攔住,卻見平素跟在賀詡然身側的嚴叔大步而出,朝那人恭敬行了一禮。
守衛見狀,哪裡還敢說什麼。
顧傅居面色凝重,朝裡去。
嚴叔給他引路,往二樓而去。
他低聲道:“老爺。”
“那姑娘我見了,第一眼變覺得可親,和夫人年輕那會兒實在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那樣。”
顧傅居喉嚨發乾。
賀詡然估摸著顧傅居這幾日也能到了,可具體時間不知。
不過,澤縣上下都有他的眼線,從顧傅居入城門,他就得了訊息。
他是這時候下來的。走的很快,很急,在拐角處和顧傅居碰上。
他正要喊人,可胳膊卻被顧傅居死死攥住。
在賀詡然印象裡,顧傅居寒門出身,靠著本事年紀輕輕在朝廷立下腳跟,在聖前也能面不改色,很少失態。
可現在嗓音乾澀:“人呢?”
“詡然。”
“她人呢?”
賀詡然卻說不出話來。
他怕虞聽晚牴觸,故一直不敢派人明目張膽在衛家門口盯著。
但!澤縣上下都是他的眼線啊。
好端端的人走了,他都不知道!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兒,賀詡然引著顧傅居進了平時住的屋子。
一進門,他面露難色。
“她……她幾日前就和其夫離開了。”
“人走了三日,我才知曉。”
要不是楊惟文再一次登衛家的門拜訪後撲了個空,回來不經意間同他提及,他還不知道!
這顯然不對勁。
他哪裡知道他眼線再多,可澤縣早就成了魏家軍的地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