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中打轉,砸到枕頭上,侵出一片濡溼暗沉。
但很快……
兩個人的神色都不對了。
魏昭面色沉的如墨。
虞聽晚驚訝:“這就好了?”
她也不好說魏昭中看不中用。
才多久啊。
就……就……
造孽啊。
不過,這種事多多少少傷自尊,尤其是魏昭這種天之驕子。
虞聽晚都顧不得疼了,體貼安撫:“我不嫌你的。”
魏昭接受不了。
“也不會說出去。”
魏昭不想說話。
“你別難受,男人麼,哪裡真有十全十美的。你會讀書,又會武,有本事,人又沉穩……總要有一點不足的,怎麼能什麼好處都給佔了。”
沒有一句話,是魏昭願意聽的。
“這樣也好,都不費時間。”
要是小點就更好了!
還有誰像虞聽晚這般賢惠!
努力給他找藉口。
“別在意這種身外事,也許……也許你以前不這樣,你以前可厲害了。就是後頭受了傷,這才對身體造成了影響。”
魏昭冷漠的看著她小嘴叭叭。
虞聽晚拍拍他的肩:“你若是在意,回頭讓葛大夫看看,大不了咱治治。可千萬別諱疾忌醫。”
能說的她都說了。
虞聽晚自覺沒有什麼遺漏的。
她正要爬起來,喝水,可人卻被他抓了回去。
屋外陽光明豔。
可海棠花本就嬌弱,經不起摧殘。
驟雨正盛。
花瓣搖搖欲墜。
雨勢起伏又猛又急,不見停歇。
經過雨水的澆灌,海棠被催熟,開的愈發嬌豔。
屋內的蠟燭已燒滅,什麼也不剩。
外頭走街串巷孩童的嬉鬧聲,傳開,屬於廟會的熱鬧開啟。
敲鑼打鼓聲帶著節奏,歡聲笑語不絕。
院內院外卻是兩番光景。
虞聽晚難以想象,從前懷疑魏昭從山上摔下來,那裡摔爛了的事有多荒誕。
這一日,熱鬧是戊陽城百姓的,不是她的。
她的確沒能去廟會。
因為姑娘連床榻都沒下來過。
幹活都沒那麼累過。
屋內光線明媚。
幔帳被扯開。
白生生瑩潤的手臂探出來,用力抓住床角,卻只在上頭留下幾道汗膩子。
姑娘潮\/紅的臉鑽出來。
黑髮汗溼,雲鬢蓬鬆。
“夠了,夠了。”
她哭著說。
可屬於男人有力的手臂跟著出來,把她給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