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這幾句話,虞聽晚就往前去了,絲毫不在意姚家人的臉色。
這一路沒再出事。
陵墓前有碑石,刻著儲君的身份,開啟後棺材送入,又是繁瑣的儀式。
一母同胞的九公主代替帝后向儲君最後告別。
然後是皇子,皇子妃,其他公主,再是官員和女眷。
最後齊齊向陵墓掛著的遺像行香、行禮、祭奠。
等一切結束。眾人紛紛退出來。
九公主眼瞅著陵墓嚴絲合縫閉上,再也控制不住大哭出聲。
“皇兄。”
她轉頭死死看著五皇子應殷。
“都是你!”
“都是你將父皇派去澤縣第一批尋葛老的奴才關押,才致使皇兄沒有及時救治。”
“你想要當太子,覺著我皇兄礙你眼了,就害了他!”
“今兒能算計儲君,明兒怕是還要對父皇動手了吧!”
這話很犀利。
應殷面色一沉。
是他做過的事,他認。
可他沒做過!!
“九皇妹。”
“此事同我毫無瓜葛,我敢在皇兄墓前,文武百官面前發誓,若那些人是我之手帶走,天打雷劈。”
九公主才不聽這個。
“證據呢?”
“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
“刑部,大理寺,京兆府徹查至今,給你洗乾淨了嗎!”
“你能無辜?”
真的無辜的應殷:……
他手負在身後。
怪就怪在這裡。
應殷環視一圈。
這幾日他一直都在想,到底是誰有這個手段栽贓陷害他?
朝中的,還是他並不知道的勢力?
是的。
他誰都猜忌過。
但都一個個否決了。
要麼沒有動機,要麼沒有這個本事。
但!魏昭沒有在他的考慮範圍內。
畢竟魏昭身體虛弱,當時都沒有能力聯絡上魏家軍。
最後,應殷得了答案。
聽說過賊喊抓賊的故事嗎?
他懷疑是儲君應翊所為,就是想要害他!太醫說儲君還能活上幾載,偏偏他沒撐過去。
以至於玩的太過火了,造成這種局面。
“清者自清,父皇若覺得真是我所為,你當我還能在安然站這裡?我不同你胡攪蠻纏,皇兄才下葬,且讓他安息。”
說完,他抬步往外去。
九公主沒想到應殷竟還這般囂張,正要追過去。
“公主。”
顧傅居拱手:“您若有不滿,去聖上跟前去。先帝,太上皇,歷代帝王都在此,在皇陵鬧,不妥。”
他是朝中重臣,說話是有分量的。
九公主憋著一口氣,忍了下去。
顧傅居朝外去,步履從容。
周遭大臣朝他行禮,他也只是頷首回應。
他朝著一處走去,最後站定。
周大人見是他,忙恭敬行禮。
“大人有什麼吩咐?”
顧傅居:“不必做這些,周大人平時對我也不過是假意恭敬。”
這話……
周大人額間都是汗。
“下官不敢,下官有罪。”
顧傅居定定看他。
“你有什麼罪?”
周大人愣住。
他也不知道。
顧傅居:“工部尚書一職做了幾年了?”
周大人心裡慌,忙道:“三年。”
顧傅居看似溫和,說的話卻足夠冷漠。
“本就資歷淺,年前工程又房梁斷裂,有失有過。偏皇上願意用你。可若再有個嚼舌根,言行粗鄙,只會壞事的夫人,你覺得你這位置能坐穩嗎?”
扔下這句話,他抬步離開。
周大人戰戰兢兢。轉頭去看身後嚇得不敢說話的周夫人,還有小白花女兒周玉柔。
一把扯過周夫人。
“你這蠢貨,又做了什麼!”
周夫人:“這……”
“說!”
這幾日一直風平浪靜。
嘉善沒有刁難她,周夫人還存著僥倖心理,以為顧家不會計較。
可誰想到,在這裡等著!
周夫人:“我實在不知那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