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娘說到這裡,就有些暈暈乎乎。
“也不知他是怎麼辦到的,前腳還在我邊上讓我別慌,後腳閃身竟去了阿俞那頭。”
速度快得慧娘只瞧見一道黑影。
後頭的事就很解氣了。
順子本就是粗魯的人,做事也很利索,半點沒給那些人留餘地。
“他把阿俞的喜服一把火燒了。”
“按著阿俞的那些人,又被他咔嚓咔嚓全折了胳膊。”
“見情況不對,三墩村那些難民便一窩湧上去,想要給他好看。”
慧娘:“我當時心都提起來了。可他竟然全把那些人打趴下了不說,還逮著里正,一頓死揍。”
是真的揍。
還弄到了地上摩擦。
順子知道怎麼打最疼,還死不了。
里正疼得打滾,可沒有人敢上前拉架,只敢聲嘶力竭的呵斥。
比如這樣的。
——“你是哪裡來的!別人家的事輪不到外人插手。”
——“這是里正!你竟也敢碰他!不知死活了?”
也有這樣的。
——“好漢住手,有什麼話好好說。家裡辦喜事,可不能見血。”
——“來者是客,且坐下來喝杯喜酒。”
順子能理?
他啐了一口。
——“你想找誰接盤都好,怎麼著了趙家人?”
他抓起里正的頭髮逼迫其抬頭。
順子點了點臉色發白,給父母解綁的趙俞。
——“知道那是誰嗎?”
里正顫顫巍巍:“趙……”
剛說了一個字,一巴掌落下。
——“錯!”
——“人家是衛慎的表弟。”
順子繼續揪頭髮:“你再說說衛慎是誰?”
里正從沒那麼狼狽過。
——“西臨村衛……”
這次也才說了幾個字。
一巴掌繼續落下。
里正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巴掌印鮮明不說,還吐出了被震碎的牙。
——“又錯了。”
——“衛慎是魏家軍的人。”
順子冷冷道。
——“敢把心思弄在魏家軍戰士的表弟身上,誰給你的膽子?”
——“魏家軍上下最是護短,踢到了鐵板,你不知道麼?”
順子又是一巴掌。
——“讓你不知道!”
他不是隨便說說的。
先前魏家軍戰士家裡出了事,遭了難,將軍知曉後,都會讓人去擺平。
這些年朝廷給的軍餉有數。
別的軍營待遇卻比不上魏家軍的一根拇指頭。
是什麼原因?
都是將軍私下補貼的。
更別說那些上了年紀的兵放老歸家每月都能拿魏家軍給的補貼,戰死的戰士家屬更能月月去衙門領撫卹銀和糧。
將軍說過,得讓跟著他的戰士,衝鋒陷陣時無後顧之憂。
許是被打得夠嗆。
里正撕心裂肺喊。
——“我要報官!”
順子:……
——“蠢東西。你大可去澤縣,看看誰敢接你的案子。”
里正:……
——“可他弄我閨女,這件事不能那麼算了!”
不說還好,一說提醒到了順子。
順子暫時放過了里正。在人群中巡視,看到了窩在角落裡,護著小腹的里正么女。
順子直逼她而去。
么女連連後退。
慧娘:“恩人讓她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清楚孩子是誰的。不要耍小聰明,他沒有不打女人的習慣。”
虞聽晚緊蹙的眉頭放鬆,染上愉悅暢快。
她問:“那說了嗎?”
慧娘:“說了吧。”
虞聽晚:?
為什麼口吻那麼不確定。
慧娘:“那姑娘和不少男子有過糾纏,自個兒也分不出孩子到底是誰的。”
她說到這裡,語氣帶著嫌惡。
要是讓那些人得逞了,趙俞可得叫綠俞了。
“查出有孕本是家醜,該遮掩打掉的。可那么女在此之前已落過幾回胎了。”
要是再吃墮胎藥,以後怕是都懷不上了。
“里正從裡頭挑不出他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