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做好當父親打算的魏昭,覺得自己很強。
讀書使人明理,他親自啟蒙,還能歪了根?
兩人說著話,趙俞那邊心無旁騖已經寫了一小沓紙了。
他沒有練過名家字帖,都是跟著書上的字跡琢磨著學的。
有些字一筆一捺筆順都不對。
可寫出來卻格外清秀。
許是適應了毛筆,他的速度也快了起來。
趙夫子是這會兒到的。
他第一眼鎖定了囡囡。
第二眼鎖定魏昭。
他走過去:“前幾日不見你出門,我還以為身子又不好了。”
的確不好。
那幾日剛針灸,見不得風。
趙夫子自詡和衛慎很熟了,在邊上坐下:“當時那邊行刑,你爹孃,晚娘都去了,怎麼你沒過去看看?”
多解氣啊!
要不是怕囡囡嚇著,趙娘子也是想去湊熱鬧,扔臭雞蛋的。
虞聽晚:……
他去?
魏昭要是一露面。
整個行刑場得亂。
甚至……震驚朝野。
行刑當日的監斬官能不認識魏昭?
虞聽晚:“夫君怕見著上京來的官員。”
這話有些模稜兩可。
,!
可也不算謊話。
趙夫子有些意外。
“他怕那些當官的啊?”
驛站的魏家軍,一個個都挺橫啊!
趙夫子看著眼前的異類,納悶過後表示理解。
“的確,那些官員品級最低的也有五品,在上京官場沉浮也算吃得開。”
“個個不言苟笑的模樣,氣勢瞅著都唬人。”
趙夫子不由長吁短嘆。
“不說別人,就那個刑部侍郎。我在他面前,頭都不敢抬。”
腿這會兒還有些發軟呢。
他了然。
“上回賀御史登門瞧你,我聽說大人是黑著臉離開的。”
“你可是把他給得罪了?”
“故怕去了又撞見?”
趙夫子:“我懂。”
“你是怕大難臨頭。”
魏昭不是很想理他。
但到底身子往後一靠,瞥向趙夫子:“你我不同。”
趙夫子:??
他不恥下問:“什麼不同?”
魏昭:“我怕那些人腿軟。”
他嘴角扯出冷意:“本該死的人驟然現身,不知是從枯骨堆來的,還是心有不甘從閻王殿爬上來找人索命的。”
“青天白日就撞見鬼了。”
魏昭嗤笑:“你說可不可怕?”
趙夫子茫然之餘,點點頭。
趙夫子:“我懂!”
虞聽晚:???
你懂什麼?
難道魏昭暴露了!
趙夫子表示:“都說慧極傷身,似你這般學識淵博之人,有些時候說話辦事透著古怪都是再正常不過的。”
虞聽晚:……
見魏昭啟唇,姑娘生怕他又說了不該說的。
搶先一步。
“是的。”
“我夫君有些時候的確有點……”
:()半路搶的夫君他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