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聽晚不可置信:“你治病就治病,怎麼還打算順路剿個匪?”
“十多年前就被朝廷剿了,那裡一直空著。清靜。”
魏昭:“山腳路不好走,雖惡匪已除,可百姓心有餘悸,沒人會往這裡過。”
外頭雜草叢生,都要用人高了。
的確,荒廢了許久。
虞聽晚:“你倒是會尋地方。”
魏昭:“本還有處更適合的。”
“是離澤縣最近,同樣能確保萬無一失的去處。”
虞聽晚:“那怎麼沒選?”
魏昭:“在亂葬崗附近。也見不到活人。”
虞聽晚:“……死人就不一定了。”
“還好你沒選。”
“那種地方多不吉利。”
不吉利?
魏昭不以為意。
這世上便是有鬼,也遠遠沒有人可怕。
他沒選擇那裡的緣由。不過是怕姑娘膽怯。
土匪窩在山頭,馬車是一路盤旋而上的,坡度不算大。
待夕陽往下垂時,馬車總算停了下來。
外頭傳來葛老的聲音。
“總算是來了。”
他對駕馬的順子沒好氣:“這裡山路不好走,要是再磨蹭些天黑了瞧不清路,不用等榮狄回來收拾,我就饒不過你。”
順子:……
就是山路也不好走,他才不敢快啊!
“車上坐的是將軍,自得謹慎再謹慎。”
順子:“要是坐的是你,信不信,我能讓馬兒飛起來,車輪冒煙。”
葛老:……
信。
“你這脾氣,難怪這會兒還沒媳婦。”
順子沉默了一下。
他有些不服。
很小聲。
“將軍都能娶到,我為什麼不行?”
葛老一想。
魏昭那狗脾氣,才是真的討人嫌。偏偏還作模作樣,以至於整個上京,都覺得他是好人!
可……
他瞪向順子。
“你能和將軍比嗎?”
“他那張臉,就算什麼都不做,都有姑娘上趕著要。”
不過,虞聽晚並非膚淺之輩。
都沒有被迷得五迷三道。
每次還要錘魏昭!
將軍長這張臉,那姑娘都下得去手啊!
葛老也就換了個說法:“榮狄和遲御的身手你也有數。可每次操練,兩人只有被將軍打的份。”
“將軍那一身力氣,誰比得了?”
他不免想到之前魏昭腎陽旺盛的脈相。
他忍不住嘀咕:“也不知身體好了後,得有多折騰。一年抱倆都說不準。”
虞聽晚剛要扶著魏昭準備下車,就聽到了這麼一句。
翹挺的鴉羽鋪在眼下,眼兒眨了眨,湊近魏昭。
魏昭有種不好的預感。
可沒來得及阻止。
耳側響起虞聽晚細聲細氣的質疑聲音。
“你聽聽,這多荒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