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徹底爆發,她哽咽大哭起來。
也不知當時她在想什麼。
又有過多久的掙扎。
她念著衛慎,都要瘋魔了。
她說。
——“是我家阿郎。”
虞聽晚眉眼滿是對慧孃的心疼,嗓音有些啞。
“那爹呢?”
魏昭:“他起先是不知的。”
當初,衛守忠在幹農活。
是範婆子跑過來一驚一乍通知,衛慎還活著的訊息。
衛守忠是黑著臉的,只覺得範婆子當真可恨!
平時說話不過腦子讓人生厭也就算了,竟然用阿郎來說笑尋樂子。
這不是在他心口撒鹽麼!
範婆子見他不信,也就惱了。
——“我何至於眼巴巴跑過來騙你!”
——“你婆娘這會兒哭的眼睛都腫成核桃了,跪在地上求錢老頭治呢。”
說著,她又止不住唏噓。
——“都這樣了,我看八成是不行了。你婆娘卻犟得很。我要是你,就去勸勸。有這功夫不如去買頭棺材。別回頭落得個人財兩空的下場。”
李蓮是這時候來的。
她聽了這話,氣得不行,直接罵了範婆子一頓。
——“有你這麼說話的?都是一個村子的,你咒誰?阿郎回來是好事!等他治好了,守忠夫妻就是熬出頭了。”
正事要緊,李蓮也顧不得教訓範婆子,她快步走向衛守忠。
——“守忠,你叔也聽說阿郎回來的事了,不管傷的重不重,人咱們得治。”
——“你不是糊塗的,大房要給你過繼兒子,那也是他們欠你的。可這哪裡比得上親生骨肉。”
李蓮從懷裡掏出粗布包著的錢。
——“知道你們兩口子手裡沒攢什麼積蓄,你先拿著應急用。”
後面李蓮說了什麼,衛守忠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他不信範婆子,還能不信里正家的?衛守忠整個人都開始暈眩,什麼也顧不得,朝錢老頭那裡跑。
“起先不知?”
虞聽晚擰眉:“何意?”
魏昭:“我醒來後他就在邊上守著。”
可那時魏昭求死啊。
衛守忠在邊上守著,生怕他再有個好歹,偏偏嘴笨,一直在沒話找話。
可在這個‘死而復生’的兒子面前,一直絮絮叨叨不停。
他看著魏昭,好似怎麼也看不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