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怕顧家也不願。”
魏昭抬手,用帕子去擦姑娘柔軟的面頰。
剛剛囡囡過來,就親了虞聽晚一下。
他都沒親過。
可見隔壁沒將孩子教好。
他低聲:“為何那麼說?”
虞聽晚:“我自幼隨性,脾性也頑劣。顧家人到底是有頭有臉的顯赫世家,規矩多,多半還最看重顏面。就算對我心存愧疚,只怕也不太會願意要個窮苦地方來的……”
她想了想,還不忘誇自己一下。
“空有美貌的女兒。”
魏昭卻笑不出來。
虞聽晚語氣平淡:“畢竟惹人笑話。”
人性是最經不起考驗的,她也算痛徹心扉見識過了。
“便是願意認我。時間久了,相處有隔閡,愧疚也就淡了。”
“顧家女是精細養大的,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怕是樣樣精通。我又會什麼?他們也帶不出門。只怕還要給我立規矩,嫌我粗鄙,還要對我多加管束。”
說到這裡,姑娘又忍不出誇自己一下。
“我腦子好,是學什麼上手也快。卻做不出為了取悅討好,去學那些。”
她只想做虞家杳杳。
“顧家女可見是極受寵的,顧家上下捧在掌心疼了那麼多年,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他們又哪裡捨得把假的送走。”
她笑了一下,語氣堅定。
“再者,我這人怪霸道的。”
“畢竟我也被爹孃疼過,也曾是個嬌氣傲慢不講理的姑娘。”
“若要對我好,那就得滿滿當當。若少一分一毫,我也不稀罕。”
何況……
她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受了委屈就找爹孃的孩子了,也不會為了一顆糖去撒潑打滾。
顧家人,對她來說太遙遠。
對虞聽晚好的人,如今可不少。
已經夠了。
她對魏昭道:“我從不是貪得無厭的人。”
她聰慧,可有時候太通透,反而更計較得失,不會吃虧。
姑娘對親生父母不曾生太多希冀。若是結果真不好,也不會傷痕累累。
她一直縮在自己保護殼裡頭。
後頸被他指腹輕揉捏著,虞聽晚剛覺得癢,正要躲,身子就被他帶了過去。
“你可以。”
魏昭低頭看她,呢喃:“別的不論,在我這裡,你做什麼都可以。”
“不高興就發脾氣,高興就笑,不用看誰臉色,不必顧慮太多。”
姑娘並非沒有依仗的人。
“若用在你身上,我也並不覺得貪得無厭是不好的詞。”
魏昭溫聲:“那隻會是我的緣故。”
虞聽晚愣了一下。
“什麼緣故?”
魏昭:“定是我無能,給的還不夠多。”
虞聽晚:……
你好愛啊。
活該有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