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舉人更有四人。”
小小的澤縣學院能出舉人老爺可是萬般了不起的。趙夫子就是其中一員。
“可他心思都落在了學院,也就顧不得家裡。偏髮妻生了場病,身體久不見好,最後還吐了血,身邊總要有人照顧。”
“老夫子放心不下,從學院請辭,看病花銷都要錢。可夫妻沒有一兒半女,這些年家裡的錢都拿去資助了貧困學子了。”
“出了這種事,同趙夫子這般曾受恩惠的學子紛紛登門。”
給錢給糧。
“人傢什麼都沒收。”
“只說他有手有腳,還不至於天塌了,撐不起來。後來就在家裡設了學堂教娃娃啟蒙,好照看髮妻,也能輕快些。”
虞聽晚不由肅然起敬。
清廉無私。
和已經蹲牢房的褚夫子,真是一個天一個地。
鍋裡咕嚕咕嚕煮著酸菜粉條燉肉。
慧娘夾了小半碗,先給虞聽晚嚐嚐味。
虞聽晚咬了一口,眼兒都亮了。
,!
“好吃。”
酸菜是慧娘自個兒醃的,肉香四溢,吃著就開胃。回頭湯汁拿來拌飯別提多香。
她順嘴問:“那老夫子是哪個地兒的人?”
“澤縣。”
慧娘想到了什麼,不由抿唇笑開。
“聽說當年上百戶人家登門,想把家裡的娃娃送去學堂。”
教出舉人的夫子,誰不上趕著。
“但他怕孩子多了吵嚷,影響髮妻靜養,就只收了十餘名。”
慧娘慈愛看向虞聽晚。
“你也讀過幾年書吧?”
虞聽晚點了點頭:……
那是不忍回想的記憶。
“可見你爹孃疼你。”
“當初你就是十里八鄉唯一能識字的姑娘。別說村子,便是這縣裡,有幾個願意花錢讓姑娘讀書的。”
“似你這般溫順,明事理,幼時必定懂事乖巧,當初讀書一定讓夫子省心。”
虞聽晚:……
那好像沒有。
她有些心虛。
但……她不能壞了在慧娘這裡的形象。
虞聽晚調整好情緒:“是這樣!我一向不會讓人操心。”
“我從小腦子就靈活。”
靈活的想著逃課。
靈活的偷懶。
虞聽晚語氣驕傲:“教我的夫子,最關注我。”
畢竟,她是惹禍精。
慧娘一聽這話,沒有絲毫懷疑!
當初虞聽晚剛進西臨村,就引起一時轟動。
她沒有特地跑過去看。
但也聽人提起,這小姑娘脾氣很傲,還會叉著腰和王氏對罵,反打沒罵贏看見路上的狗,都要一腳踢過去。
她不覺得是小姑娘不好。
家裡徒生事變,又來了陌生地兒。進的也是……虎狼窩,虞聽晚便是咄咄逼人,也是她的保護色。
打從那回上山摘藥第一眼見虞聽晚生生白白嫩嫩,眼眸乾淨起,她就知道這是個好姑娘。
“可又不是所有娃娃都像你這樣。”
虞聽晚嚴肅:“是這樣。”
慧娘還打算做兩個菜和一份湯。
“那老夫子收的學子裡頭就有一個娃娃格外讓他頭疼。本是脾氣極好的人,可隔三差五被氣得暴跳如雷。”
虞聽晚聽到這裡,擰了擰眉。
“這也太不懂事了。”
:()半路搶的夫君他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