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想出去讓出空間。
可他動作哪有虞聽晚快。
姑娘三下五除二解了棉衣,就迫不及待抬腳進了浴桶。
熱水撫慰每一寸肌膚,不適和疲憊好似都被沖走了幾分,她舒服地嘆息一聲。
魏昭從未經歷如此無措的境地。
他面對牆壁,慢吞吞把被子拉到到頭頂,卻阻止不了稀碎的水聲。
不由自主的,眼前好似又出現姑娘一件一件脫衣裳的畫面。
修長的脖頸,精緻的鎖骨。
腰肢芊芊,胸脯挺挺。
別看她瘦,可該有的都有,甚至……凹凸起伏。
她應該算是極貌美的。
至少,魏昭沒見過似她這般眼眸乾淨,心思純淨,可眼角一顆淚痣又將嬌靨平添幾股風流婉轉。
這兩者並不違和衝突。
魏昭意識到在想什麼時,眼皮跳了跳。
他從不是孟浪之人。早些年對投懷送抱的女子更是避之不及,卻到底被虞聽晚影響到了。
可魏昭沒糾結太久。
他沒娶妻,沒經歷過情事。那姑娘還整日軟軟喊他夫君,兩人又同床共枕多日,經歷剛剛一遭,便是聖人做不到無動於衷。
好在,很快情緒被他壓了下去。
呼吸從凌亂變得平和,不該有的雜念都被魏昭一一剔除。
他神色也平靜下來,恢復了往日的懨懨。
和想死相比,那微不足道只存在片刻的慾念簡直不值一提。
姑娘再也影響不了他半分。
魏昭緩緩閉眼,困了。
虞聽晚並不知自個兒給魏昭帶去了困擾,也不知他想了些什麼。
就算有人告知魏昭想的是她,不乾淨的那種,虞聽晚也不信。
畢竟魏昭另外一層身份,是姐妹!
待水沒那麼熱時,虞聽晚才從浴桶出來。
她換上乾淨的肚兜,又選上單薄的裡衣裡褲。
把洗乾淨的頭髮擦乾後,姑娘眼兒都睜不開了。
她直奔床榻而去。
————
慧娘把姑娘貼身的衣物洗好,可棉衣並不好洗,她打算拿去河邊洗,念著嶽山這幾日都沒出門,怕是要憋壞了,也帶上了他。
家裡渡著的層層陰霾褪去,兩人有說有笑的開了門,就撞見里正家的小兒子在門口徘徊。
“這不是常樹嗎?怎麼了?”
聽到聲音,常樹連忙走過來。
“嬸兒。”
他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照理來說嬸子家出了事,我不該跑這一趟。”
“可先前我們兄弟幾個去巡邏,瞧見山上下來一個姑娘。”
實在隔得遠,看不清容貌。
對方怕是也看到了他們,也不知為何,走了另一條路,還溜的很快。
他們剛開始沒當回事,只是慶幸繼周老漢後,又活了一個。
可事後……
“我們幾個越想越不對勁。”
“大哥就讓我過來問一聲,晚娘她是不是回來了。”
要是回來了皆大歡喜,要是沒回來,可不是戳人家痛處麼。
故常樹問的小心翼翼。
慧娘聞言忙道:“勞你們惦記,是晚娘,這孩子沒事。”
常樹:“好好好,這就好,那嬸子先忙著,我得回去了。”
他沒有去巡邏,直接跑回了家。
里正這會兒正和幾位年紀略長又在村裡說得上話的老人在商議後續的安排。
許是慌,又牽掛山腳的孫子,他在院子裡來來回回的走。
換到往常出了事最該尋求官府幫助。可如今情況不允許,只能一村子人團結起來自救。
這時候常樹從外頭衝了進來。
“爺,晚娘她還活著!”
所有人都倏然看向他。
“不應該啊,周老漢說她被吃了的。”
“常樹,別拿這種事開玩笑。”
常樹忙道:“是慧嬸親口說的,不會有錯。”
里正不信,面色沉了沉:“尋常男子都得凶多吉少,她一個姑娘哪有能耐逃出生天?”
常樹:“回來的路上我也納悶。”
“可要是真的有虎,周老漢怎麼沒事?”
“總不能說他運氣好。”
常樹很不屑:“他婆娘死了光棍一個,兒子又死了,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