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捉了一群烏鴉。
讓烏鴉給他天上轉圈圈。
不聽話的,就被他當場吞了。
僅留下那麼一隻會看臉色的。
自從魏昭被慧娘撿回來,烏鴉就一直在附近盤旋。
隔幾日就要去山裡通風報信。
魏昭敢肯定,只要他斷氣,不出片刻,身體還沒變僵硬,就能被伏猛及時叼到坑裡用土埋上。
在虞聽晚的翹首期盼下,周老頭入夜都沒回村。只怕是沒弄到牛車,還有事給耽擱了。
虞聽晚為此微微遺憾。
屋內的煤油燈被熄滅,虞聽晚睡的迷迷糊糊。
可耳邊好似聽到有人在尖叫。
聲音很熟悉。
似是她的。
不應該啊,明明是前面傳來的。
可四下一片模糊,似虛浮的雲霧,也似容易碎的夢境。
虞聽晚看不清,她試圖往前走。
可全身好似提不起力氣。
也不知走了多久,她終於在前面看到了一點光亮。
虞聽晚毫不猶豫的走去。
她看到了潺潺的流水,也看到了小廊的曲折迴旋。
往前,繼續往前。
是之前見過的院子。
她又一次看到了自己。
沒有再穿婢女服,是料子極好的羅裙,頭上還插著漂亮的珠花。
姑娘這會兒面色卻煞白,藥碗從手裡脫落,砸到地上,碎片跟著四濺,藥汁也撒了她一身。
可虞聽晚卻絲毫不在意。
眼裡只有手掌在滴血的衛慎
嘴裡的驚恐還未消,她就踉踉蹌蹌上前一把奪過了他手裡的刀。
很是惱怒。
“不是答應的好好的,你為何還對自個兒動手!”
這不像是婢女對公子該有的語氣。
此時的衛慎和上回她看到的也大有不同。
他穿著一身常服,腰封緊緊扣在勁瘦腰間,好似很有力量。
眼裡沒有死氣,裡頭映著姑娘的怒容。
“削果子,不慎劃到了。”
虞聽晚這才看到桌上被切的坑坑窪窪的梨。
“上回你用石頭就把偷我錢袋的小賊眼珠砸壞了,如今卻告訴我削果子手能抖成那樣。”
他身子往後靠,把人拉到腿上坐下。
想到她走路不自然的姿勢,魏昭拿起桌上的膏藥準備給他塗。
指尖朝下,把姑娘的裙襬往上推。
虞聽晚像是收了刺激般一下子癱倒在他懷裡,死死按住男人的手。
“不能再要了。”
“杳杳,你講點道理。”
怎麼還怪她了。
他哼笑,肆意散漫:“一定是昨兒它伺候你累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