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駙馬身邊的女人身份相比,南宮公主又輸了一招,她那本就脆弱的心靈,再次遭受了重擊。
然而,就在這時,南宮公主突然心生一計。只見她輕輕嘆息一聲,眼神中流露出憐憫之色:“舅父的孫子田恬以及張通、陳何領軍一萬,出擊衛寧平原。據說,這本應是陳蟜的後續軍事行動計劃,但不知為何卻換成了田恬等人。”
話音剛落,她便將目光轉向了隆慮公主,眼神中帶著一絲譏諷。
隆慮公主的心緒開始變得不平靜起來,情緒也隨之起伏。但是很快,她想起了駙馬陳蟜在書信中的話語,於是暗自告訴自己不要被姐姐南宮的挑撥之語所影響。她深知這只是姐姐南宮某種小心思在作祟,無需放在心上。
她眉眼彎彎,輕笑一聲,“此次北征,吾駙馬的功勞已經足夠了。他吃完肉,也得讓別人啃啃骨頭或者喝些湯什麼的。
朝廷上的事,也不外乎如此!”
南宮公主被結結實實的凡爾賽了一把,胸口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有些喘不過氣來。
兩姐妹輕聲細語卻說著最戳心的話,一點也沒有手足的片刻溫馨。
長門宮,皇帝劉徹再一次駕臨。
宮帷的帳幕之中,風雨齊歇,他輕撫摸著陳阿嬌白皙滑嫩的肌膚,感受著她的體溫和柔軟。“朕沒有厚賞汝之幼弟陳蟜,你可怨朕?”
陳阿嬌偎依在皇帝劉徹的懷裡,眼神迷離,輕聲細語,“吾弟可是隆慮公主的駙馬,他什麼都不缺,要那麼多賞賜幹什麼?”
皇帝劉徹哈哈大笑,這個回答還真是陳阿嬌獨有的風格。她的脾氣就是這樣,說話直來直往,從來不會拐彎抹角。
不過,皇帝劉徹雖然獨斷專行,但對於陳阿嬌和陳蟜姐弟二人,心中還是很有所愧疚的。此次陳蟜立下開疆拓土之功,不僅沒有得到厚賞,麾下的軍隊也被拆分,唾手可得的功勞也讓與他人。
皇帝劉徹深知自己的決定可能會讓人感到委屈,但作為皇帝,他必須考慮到整個朝廷的勢力平衡。為了朝局的穩定,他不得不做出一些艱難的選擇。
此次駕臨長門宮,皇帝劉徹就是希望能夠安撫一下陳阿嬌姐弟。
畢竟,這對姐弟倆都是他非常在意的人。陳阿嬌是他最愛的女人之一,而陳蟜則是朝廷軍中年輕有為的統軍大將。
皇帝劉徹相信,未來陳蟜必定還有用武之地。只要時機成熟,他將會再次啟用小舅子,讓他繼續為自己、為大漢開疆拓土。
“朕自然有朕的安排。”劉徹輕拍著陳阿嬌的肩膀安慰道,“陳蟜是朕的小舅子,更是朕的臣子,朕以後定不會虧待他。”
陳阿嬌的腦袋緊貼在皇帝劉徹的胸膛上,“陳蟜是吾的幼弟,為陛下征戰是他的榮耀!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他身為駙馬,吾的弟弟,榮華富貴享之不盡,還奢求那麼多作什麼!”
劉徹把陳阿嬌抱得更緊了,心中感慨萬千,若是都如陳阿嬌這麼懂事和理解,他也會輕鬆許多。
“陛下,時候不早了,該歇息了。”陳阿嬌輕聲說道。
可是不一會兒,帷幔裡又傳出了男女沉重的喘息聲,還有一些奇怪的聲音……
數日之後,陳蟜率領著八百長門衛,經過長途跋涉,終於順利地回到了長安城。
此時,未央宮的宮殿內,氣氛莊嚴肅穆。一名內侍悄然無聲地走到皇帝劉徹的御案前,恭敬地行禮道:“啟稟皇帝陛下,隆慮侯陳蟜在宮外求見。”
皇帝劉徹停下手中的筆,微微抬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喜悅。“哦?陳蟜回來了。”他輕聲說道,聲音中帶著淡淡的期待。
然後揮了揮手,示意內侍傳達旨意。“宣他進殿吧。”
內侍再次行禮後轉身離去。皇帝劉徹輕輕撫摸著下巴,嘴角微揚,似乎對即將到來的會面感到期待,他想知道朝廷的高功而薄賞,陳蟜是怎麼想的?
沒過多久,一陣鐵甲甲葉的摩擦聲傳來,陳蟜在內侍的引領下,踏入了未央宮。
“末將陳蟜拜見皇帝陛下!”陳蟜大步向前,恭敬地行了一個君臣大禮。
“免禮、平身。”皇帝劉徹微微抬手示意道。
“多謝皇帝陛下。”陳蟜站起身來。
他臉上滿是疲憊之色,身上的鐵鎧也佈滿了刀劍留下的痕跡,就連身後的披風都染上了斑斑血跡。
皇帝劉徹看著陳蟜的模樣,心中暗自猜測:這是剛剛抵達長安城,還沒有來得及回家沐浴,就直接前來覲見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