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真是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會有巫師能這樣肆無忌憚的將所有規則踐踏得一乾二淨!
難道他就不怕自己給黑海學院惹出的這麼多簍子,會讓黑海學院被聯合剿滅嗎?
之前伯納德可是說過啊,在巫師議會的監管下,不管是哪個組織的巫師,都是要遵守巫師協議的...至少在明面上是要這樣的。
可這個叫阿弗拉的巫師,這他孃的也太誇張了吧?!
難道就因為自己實力強大,就能為所以為了嗎?
不過從阿弗拉那平時悠哉悠哉的樣子上來看,他似乎真的在為所欲為...
對了,這整艘船上,只有他一名巫師,連個學徒都沒...還有,據說,這位大人之前是一位流浪巫師,不屬於任何學院。
...他不會打算幹完這一票就跑路吧?
“路易斯,來,打兩局牌。過幾天下船可就沒時間了。囁~囁~囁~”阿弗拉教授抖了抖他那白底紫紋的長袍,躺在了摺椅上面。在慢慢的沏了兩杯茶後,他悠哉悠哉曬起了太陽來。
這位帶著單目鏡片,自稱剛過83歲的巫師大人,在鼻子前留著兩朵長長的八字鬍。他身體保養得很好,而且很有氣質,看起來就像是一名四五十歲的中年人。
可一旦他張開口來,就會讓你想到一個詞——奸商。
對了,這位自稱為‘奧術師’的巫師(路易斯在之前的船上從來沒聽過奧術這種鬼東西!而極東所有的巫師科普書中也從未有過這個詞!),覺得有三個東西比魔法更重要一些。
第一個是鍊金學——他在鍊金上有著極高的造詣,而誕生在他手上的那位機械魔靈,現在也還在幫助他在學院研究著許多重要課題。當然,受惠於阿弗拉先生的這個愛好,所以他也一直很缺錢。
第二個就是錢——哪怕是一個金龍,也能讓這個傢伙將自己的所有節操扔到海里。
第三個就是賭——然而這個爛賭鬼的賭技卻奇臭無比。
所以,他每次都會作弊。
不過最近自從船上有幾位學生自己把自己吊死之後,他的作弊便少了起來,賭注也變得越來越低了。每天也就是過個手癮,便放學生回去。甚至他偶爾還會願意輸回去幾個錢。
總要給人留點希望,不是嗎?
得幸於那幾個先烈的付出,路易斯這段日子過的稍微好了一點,但即使阿弗拉不作弊,路易斯最近也沒少輸錢...
這讓他十分懷疑自己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是不是都白做了...
在使盡渾身解數打完了幾局牌之後。路易斯以肚子疼為由屎遁而去。看著自己那又添上了的一筆賭債,含著淚回了船艙裡。
與之前的環境相比,這裡就像是一個集中營!不光要和船上的老鼠蜘蛛們擠在一起,每天吃的也是豬食一樣的玩意。
而且分量還經常不夠。
畢竟你不能指望亡靈有味覺,也不能指望它們會做飯。更不能指望那幾具破鍋能弄出多少的吃的來。
更何況這艘船早已超載...
甚至路易斯曾惡意的揣測過,那名巫師是不是把許多本應該承載食物的空間,都裝上了寶石與黃金...
不過,這幾天的住宿環境已經比之前好上不少了——畢竟船上的人和老鼠都越來越少了。
那些少的人都是泥巴種,都是阿弗拉口中的‘奴隸’,為了騰出更多的地方來承載財物,所有自身價值達不到同等重量黃金的人,都會被慢慢的扔到海里面去。
至於老鼠...呵呵。
“韋爾斯特,你可真夠認真的,成天窩在船艙底下看書不累嗎?”路易斯邁過了幾個躺在地上餓得奄奄一息的人,回到了自己的吊床附近。周圍的一些人看得他過來之後,都有些神色不自然的躲到了一邊。
“我最近在研究‘清泉流水’這個魔咒。船上的那些水有些太難喝了,路易斯。”
路易斯點了點頭的‘嗯’了一聲,看著這個傢伙手上流出的那些水,不由感到有些羨慕。
這個傢伙似乎無論掌握哪個魔咒都能夠水到渠成,那本他借給韋爾斯特的《小小魔術百科》,在這些天裡,已經快被他研究完了。
他不得不有些懷疑,之前這傢伙所借的那些書,並不是為了用來裝逼的...
“又輸了?”韋爾斯特躺回了吊床上,看了看最近有些發胖的路易斯突然問道。
路易斯有些鬱悶的嗯了一聲,躺在了韋爾斯特旁邊的那個吊床上,忍不住問